又状似自言自语地思忖:“也许可以。我们俩是同桌,况且上面的字无论是字体还是内容,都不像是我写的,再比对比对旁边你的字……”
这还得了?
楚纵面对老师向来包袱极重,轻易不做跳脱的事,真要被麻师太猜到是他做的,他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他涨红了耳朵,羞恼地伸手去夺封梧桌上的练习册。封梧将练习册向外略略一提,轻描淡写地避了过去。
这下楚纵知道他是故意的了。他被拿住了把柄,一时奈何不得封梧,只好定定地瞪着他,说起话来也难得低声下气:“你想怎样才能擦掉?”
封梧的两颊浮起酒窝:“阿纵可以求求我。”
楚纵要强惯了,言语支吾,半晌说不出一个“求”字。
他又气又急地盯住封梧,眼里透着一股子委屈:“求个屁!”
他与旁人说事,从来只有别人哑口无言的份,哪有反过来堵他嘴的?
也就封梧这小子,看着话也没那么多,结果算下来都让他吃了不知道多少次瘪了。
亏他以前还觉得封梧是个真斯文的,甚至生怕封梧太好说话受了旁人欺负。而今再看看,这小子哪是斯文?坏透了还差不多!
“那我可就要交了?”封梧戏谑道,“课代表在前面催了。”
“不许交!”楚纵用力攥住他一只手的手腕,叫他脱不得身,“你先擦,反正课代表是赵明琸,你就让他催好了。”
他话说的强硬,耳根却愈发红了。
封梧也不逗他了:“不求我也行,阿纵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楚纵终于够到了练习册,当机立断把上面的猪头和“我是猪”擦了,边擦边应:“你说。”
“三十三号是我的生日,刚好也是周六,阿纵可以为我把那天单独空出来吗?”封梧问道。
楚纵正低着头,用拇指摩挲练习册上的橡皮屑,闻言,讶异地抬起头看了封梧一眼:“弯弯绕绕大半天,你就为了说这个?这种事直接提就好了。”
又问:“你喜欢什么东西?”
“阿纵是想给我惊喜吗?”封梧不答反问。
“我还没给呢,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楚纵冷哼一声。
封梧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忽而移开了视线,话锋也也连带着转开了:“如果我说我喜欢楚纵,阿纵会把自己送给我吗?”
他的声音如同深水中的暗流,让人分不清有几分假,几分真。
楚纵眼皮一跳,险些绷不住面上的镇静。
他不自然地顿了片刻,这才提出平日里微讽的语调:“适可而止吧你!”
封梧无声地弯了弯唇,神情中带着隐秘的了然。
他转过头,深深地望进楚纵的眼睛,轻快地笑了:“只是开个玩笑,那我说实话,阿纵可以送我一把伞吗?我喜欢红色。”
“行。”楚纵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是祸害猪猪的一天
楚怼怼: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