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陈二人一言难尽,当机立断挂电话,不要人接自力更生。
阿姨昨天将房间打扫,弥漫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金何坤闻不惯,拿出大吉岭四处挥洒,跟不要钱似的。回头指使陈燕西下楼买束鲜花,插客厅和餐厅的花瓶里。
陈燕西没傻,勾着金何坤的脖子叫他看时间。
“发仪式疯你也给我看看几点了,谁你妈半夜十二点买鲜花。你给我展开讲讲。”
“那明天买,”金何坤顺手脱去陈燕西衣服,“走,先洗个鸳鸯浴。”
陈燕西半推半拒,耳朵发红,“谁要跟你洗,自己去!”
两人自从同居,这类情况不少见。天天活得鸡飞狗跳,伤肝又伤肾。陈燕西要不是冲着金何坤那手好厨艺,早让这丫搬回去跟父母打挤。
坤爷说了,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攻其身,擒其胃。再甜言蜜语和着糖渣,直球打进陈燕西心坎里。
前半段暂时奏效,后半段还在持续努力中。
这次没在洗手台上,而是浴缸里。水声哗哗,龙头未关。四周升腾白雾,瓷砖与玻璃上蒙着层水珠。陈燕西舒爽的声音夹杂几句脏话,逼得金何坤激情上头来几句Dirtytalk。
陈燕西听得面红耳赤,便伸手捂住他嘴。不叫坤爷讲。而后者尝了尝对方手心的温度,抬眼坏笑,认真地做,死命地帅。
金何坤声音温柔,又分明在要陈燕西的命。“你看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说得很直白。想把你捧手里护着,又想把你抱怀里顶|弄。想要你的心,又想要你的命。”
“老师,叫声哥哥来听听。”
“我去你妈的.......”陈燕西骂人没气势,差点呛几口水。他抓着浴缸边缘,好容易没彻底滑下去。
热水四溢,到处湿漉漉的。浴室门没关紧,连套卧室内传来交响乐曲。音乐混着人声,这夜显得艳俗且漫长。
两人把自个儿从水里捞出来时,已近后半夜。陈燕西穿着浴袍坐在床上,面前电脑、手机、相片散一边。
金何坤靠着门框,敲门。“还不睡,要不要喝点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