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陈燕西揉着酸痛的后腰,“我再处理点工作,DRTSHOW的演讲我接了,下周飞S市。”
金何坤:“我能跟你一起么。”
陈燕西反问:“我拒绝有效吗。”
“有效,”金何坤说,“至少直到现在,你说不要同房睡,我这大半夜的也没进你屋。”
情人做到这份儿上,还真是发乎情,止乎礼。谁能有坤爷憋屈。
陈燕西当初的说辞是给彼此点空间,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鲜花都能看成牛粪。
这成吗,不成。
“行了,别在这贫。赶紧回去睡,明天不要喊我。累得慌。”
金何坤撇嘴,出门时反手给他带上。确定脚步声远去,陈燕西才从枕头下抽出一本书。封面赫然写着“人格主义分析”。
他把电脑放一边,想着金何坤说他不飞的原因,是对自己人格怀疑。陈老师翻到上次夹书签的位置,红黑笔记分两边。
“真你妈玄了......”
分针一格一格擦着走,一堵墙,两颗心。一人熟睡,一人清醒。
陈燕西爬起来给自己煮杯咖啡,眼睛发红,狠捏几下眉心。长久以来,有个问题盘桓于心。
怎样才能让金何坤复飞。
陈燕西不太爱表露心情,做不到金何坤的坦白直接。他习惯将爱与不爱埋在心里,感情的事危险又美丽。
所以慎之又慎。
但陈燕西真的很难忘记,今天他们下飞机时,金何坤站在舷梯下回头。他望向驾驶舱,眼神很远,可能还囊括了机场大灯,半夜半白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