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那群自由研究者,在分析鲸鱼的声音。通过放慢拉出波形图,能看到不同节奏的声音里套着另一种节奏。有点类似套娃,打开一个盒子,发现里面还有东西。他们最近正为这个着迷,毕竟现代音频设备还无法完全处理这些声音的信息。”
他们自掏腰包,忍受艰苦,来这里坚守数月,就是想证明、等待一个可能。很少有大学或机构,能允许学生、研究员乘渔船出海几十公里,近距离与鲸鲨同游。这有一定风险。
唐浓之流,仅仅是加速数据采集。毕竟科研机构级别的体制内,要想搞个项目必须得层层申请报备。太慢了。
“况且很多科学家,他们都是在船上、实验室。不下海,不去与这些动物共潜,甚至都不清楚他们听到的声音是来自‘谁’。”
范宇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大厅。唐浓给国内俱乐部打电话,联系后期剪辑。
陈燕西与金何坤是同一航班,比范宇他们稍早一些。准备过安检。
“回国再联系吧,三天后。坐一次飞机我得缓两天,这段时间有点累。”
范宇挥手,“成,三天后局上见。”
“哎我去,又组局。这次什么局,别跟我说你俩又要纪念日!”
陈燕西说起组局就头大,国内青年的消遣形式能不能改改。神他妈喝酒蹦迪KTV,要不要人活了。
“那你别叫我,没空。”
“你没空谁有空,没空你在干什么。”
“那你俩回国就去夜店报道啊,上班打卡也没这么勤的兄弟。”
“不蹦迪,”唐浓挂了电话走来,“这次回国休假,总结上半年工作。还要写论文,拜访以前的导师。”
陈燕西飘着张死人脸,“那组局干什么。”
唐浓推眼镜,“我们导师喜欢,叫你过来玩。”
陈燕西震惊:“我他妈什么时候沦落成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