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荀垂眼,心疼胜过了本能的愉悦,他轻吻着余今的发间,安抚着他:“我不走,我就在这。”
他顿了顿,低声说:“这一次我一直守着你,我没有离开。”
目睹了全程的院长和公鸭嗓愣了愣,两人对视一眼,公鸭嗓打了个手势,带着院长悄悄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荣荀这句话就像是触发了余今的什么记忆一样,让余今的眼尾湿润了起来:“就算要死也一起死啊。”
他没有输液的手紧紧拽住了荣荀的衣领,偏过头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荣荀,你听见没?”
“我不许你比我先死,我也不许你比我晚死。如果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你就来殉情,同理,你要是出了意外,我也会为你殉情。别给我玩双标!”
荣荀稍停。
这话余今小时候说过,只不过那时说的不是什么殉情。
当时荣荀觉得他还小,没有把他的这些话放在心上,只觉得是小孩子不懂事。
现在看来……
荣荀没忍住低笑了声。
余今已经缓过来睁开了眼睛,他又不是小时候那种脆弱到什么用处都没有的废物点心,稍微缓一下就好了。
“笑什么?听见我说话没有?”
“我只是在想你签了遗体捐献,我们怎么合葬?”
余今:“你也可以签,回头我们一起在大学的解剖室见。”
荣荀幽幽叹了口气:“那我可能会因为吃醋诈尸,怎么办?”
余今:“……”
不愧是你啊。
荣荀勾着唇,在他唇上落了个轻吻:“小金鱼。”
俏皮话点到而止,荣荀抱着他,喊了他后又沉默了会儿,不知道要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