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碰上余先生的事,他老板就这样了呢?
公鸭嗓没有立马就走,因为他知道荣荀还有事情交代。
荣荀动了动唇,还没说后续的话,床上躺着的余今就好像是被他的声音吵醒一样,呢喃了句:“荣荀。”
余今的声音很轻,因为长久没说话,还有点哑。
院长和公鸭嗓是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的,但是荣荀却毫不犹豫地倾身,靠在了病床上,贴近了余今。
他的声音在刹那间由暴雪转晴,温柔得仿佛进行了一次人格切换一样:“我在这。”
余今头疼到要炸开,无数的声音交叠在他的脑袋里,让他拧紧了眉头。
他要忘掉所有的一切,忘掉所有的人和声音,他不能记得……
不然哥哥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他只有忘掉,哥哥才有生还的可能性……
如果不是因为他记得的话,许炀哥哥也不会……
……不。
不对。
许炀哥哥就是荣荀。
荣荀……荣荀是他的男朋友。
他好好的活着,他就在他身边。
荣荀沙哑低沉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把刀,那句“我在这”劈开了所有缠绕着余今的痛苦,落在他身上时却又在瞬间转化成了一片温柔的花瓣。
还带着点清香的那种,让余今安定下来。
他稍微侧了下身子,被手背上的针管弄疼了:“嘶。”
荣荀果断摁住他的手臂,将他捞在了自己怀里,整个人坐在了病床上:“别动,你还在输液。”
余今稍微缓了缓,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彻底安心:“别离开我。”
他的意识还有点混沌:“哥哥疯男,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