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长得太好看,看着也很年轻,应该不是院长吧?
毕竟就这张脸,再怎么返老还童也不至于喊爷爷啊。
余今的思绪飘远了一瞬,对方就执起了他的手,余今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抽出来,甚至第一反应是想要给这人来个过肩摔。
但还没动,他又忽地想起自己之前好像和什么人定下了暗号。
随后就见面前的男人垂首,在他的左手无名指指骨上印下一吻。
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的力度再度加重,柔软还有一点湿热的感觉像是一枚印章,狠狠地在余今心头上盖下一个印子。
余今张了张嘴,本能出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些许惊喜:“你是……”
他对上男人有些期待的、温柔的眉眼,后续的话却怎么也接不上来。
他的大脑还是那样的空白。
明明这张脸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和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让他心里泛起一点急切的躁意,可他就是……
他就是不记得。
他不记得这个男人是谁,不记得他叫什么,不记得他们一起做过什么。
余今刚提上去的心情又倏地落了下去。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但他忽然很难过。
还没等那些情绪在他心里发酵,男人就轻声接上了他的话:“荣荀。”
这一次他没有松开余今的手,他的大拇指轻捻着余今的指骨,将能够摩挲到的地方都扫了一遍,像是安抚,又像是一种信号。
荣荀没有半分失落和不悦,他只温笑着对他说:“我叫荣荀,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资助人。”
他轻声道:“我们七天前认识的。我们还一起在公园里散步,一起逛过街,分吃过糖葫芦和粥,我还送过你一枚蓝色底的惊鸟铃。你的手机里应该有照片,那天你拍了南界的夜街,有霓虹灯牌,也有惊鸟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