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是坑呢。”祝知折笑:“我不过只是帮了他一把。”
祝祁煜倒是没有否认。
祝知折与仇夜雪说的那些真假参半,但在仇夜雪那儿便都是真的了,因为祝知折在交接犯人时嘱咐了句。
可……为什么?
“你不是与我说没必要费力救李雪烟么?”祝祁煜微笑:“我同你讲理你还不听,甚至叫我自便,完全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
祝祁煜本来都安排好了后续——给李雪烟出路的后续。
怎么到了某位世子那就变卦了?
他好歹也是他亲兄长吧?
祝祁煜这般想着,又真觉着不对:“他哪吸引你了?你从前可没例外过。”
祝知折是何性子,祝祁煜这个做哥哥的最是清楚。
他骨子里有常人无法理解的疯执,整天在刀尖上乱蹦跶也不怕。
可无论是太后,亦或是他的其他仇家,都不能叫祝知折起太多波澜。
祝知折想了想:“不知道。”
他随口道:“或许是因为他耳朵上那银牌子和娘之前那个很像罢。”
其实不是。
祝知折垂着眼帘,心里最清楚。
他望着现在入京追寻凶手的仇夜雪,有一瞬觉着自己瞧见了从前的自己。
从前那个力排众议,还未满十六岁就提枪上马,为娘亲征战北域,踏平北域六州、又屠了整整一座城才冷静下来的自己。
可仇夜雪与他完全不一样。
明明他们都身陷黑暗,挣扎不能。
他选了淌着血海的路,仇夜雪却非要走干净的桥。
也是。
祝知折望着刺目的光,漫不经心地笑了下。
猫儿都是爱干净的,怎能在泥沼里打滚呢。
作者有话要说:歪?狗子?你心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