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雪:“不急,刑部到底不是什么简单之地,你脚上的功夫差了些,让陈里带你进去。”
他话音落下时,檐上便直接翻下来一道身影,就见一男子单膝跪在仇夜雪跟前,声音嘶哑:“主子。”
仇夜雪颔首:“太子说的那些你都记得了吧?”
陈里说是,仇夜雪将袖中一早备好的药瓶拿出来递给他。
随后他继续道:“把李雪烟接出来后不必送过来,给她一笔银子,让她把这个吃下,月满楼的标记自然就会消失。以后也别回月满楼了,拿着钱给她小妹立个好点的碑,替我上柱香,便去过自己的日子罢。”
陈里应声,与云锡一块退下了。
踯躅不懂了:“为何不让李雪烟回月满楼?”
“她毕竟是已死之人的身份。”仇夜雪望着桌上还未干透的画,并无情绪地将其丢入了旁侧的炉子里:“就算地方再偏也得谨慎行事。”
救她是遵循本心,觉着她不该为此事丧命,且他也有这个能力与本事。
不叫她回月满楼是把事算周全。
至于李雪烟之后如何,那便与他无关了。
仇夜雪并不是神佛,做不到普照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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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知折派出去的探子把消息传过来时,祝祁煜正好也在太子府上。
任文龙一案在仇夜雪那儿没什么波澜,仇夜雪也并未主动去关注太多,但对于他们而言却不同。
这一局他们布了太久,李雪烟查到的那些事儿,也是他们在其中有意引导。
不然就凭借李雪烟一人,怎么可能能查到这么多?
巡防营的空子如今是还悬着,但祝祁煜与祝知折之间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关系就又闹得满城风雨了。
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明白了——这十年来全是祝知折和祝祁煜的戏。
兄弟俩好着呢。
祝知折听过探子报回来的消息后若有所思,祝祁煜面上却缓缓现出疑惑:“刑部现在这位尚书前年新上任,人选是我推上去的。”
言外之意刑部是他们的人。
仇夜雪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祝知折勾唇,重复咬重了字音:“嗯,你推上去的。”
祝祁煜懂了:“……连我都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