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弯弯唇角,嗯了声,跟着沈默出去,没过多久就回来,已不见另一人。
离开琼玉宫的沈默往回走,看到一排排整齐的黑甲军,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是跑的,当他一刻不停的跑到原处,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风更冽了,地上只有大片的血和交叠的断肢残骸,空气里的血腥味吸入肺腑,沈默擦掉额角的冷汗,头一次撕掉脸上的淡定从容,异常不安,却又极为可怕。
当他站在冷无痕面前质问时,对方冷冷的开口,“我只答应在这里不要他的命,谁让他蠢到以为你跑出宫,就独自一人出去找你。”
刘衍可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太子刘宏,他不但有势力还有谋略和治国之才,冷无痕怎会放虎归山?沈默心一紧,上马飞奔出去,所过之处,无人阻挡。
天启殿中冷风灌入,灯影摇曳,轮椅摩擦地面发出的声音在压抑的殿内极为清晰,一身青衣,面容孤傲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身后推着他的是个清雅如风的白衣青年,澄澈的眸子与一脸惊悚的安平对望了一眼,他微微笑了笑,没有一点恶意。
“你....你...”看到男子那张脸,乾于帝原本涣散的瞳孔睁大,“蓉儿....蓉儿可是....”
冷无痕面色清冷,“是我的母妃。”说罢他将一个锦囊拿出来,那一刻,乾于帝眼底出现了明显的动容。
边上的安平不停的咽着口水,三十五年前,皇后身边有个模样娇俏的宫女,皇上赐予她芙蓉之名,寓意纯洁无暇。
不会错,相似的容貌.....
这人进来天启殿如入无人之境,足够说明太多讯息,只怕衍王跟太子都凶多吉少了。
可悲可叹,兄弟相残,到头来,却落到一个本该死去三十多年的人手里,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看着他的双腿,乾于帝叹了口气,“当年之事,朕自感亏欠你的生母,你说说看,想要什么。”
冷无痕深眸一抬,唇边轻挑,“我想要这天启殿。”
几字落下,如同冰雪封住了殿门,刹那间,蚀骨的冷扩散开,安平已经忘了呼吸,他几乎能听到死亡的脚步在一点点靠近。
乾于帝脸色煞白,片刻后怒道,“你身份不明,何能稳住天下?”
“丞相是我的恩师,朝堂之事他自会压制妥当,至于身份....”冷无痕嘴角浮起一抹隐笑,“父皇,我的母妃在地下看着你,她希望你能为她的儿子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