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一落,茭白就将音量提高到不大,却也不小,差不多够好友听见的程度:“郁大。”
蚂蚁猛挥大钳子,小眼睛里迸发出凶烈的狠色。
这是茭白的视角。
而章枕等人只看见两个匪徒内斗。胜利的哪个持枪走近,揭下黑色面罩,露出刚毅瘦削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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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郁岭。
蚂蚁的钳子秒变回小细腿,可怜兮兮地对茭白哭了起来。
茭白打量郁岭身上的皮衣皮裤,那是匪徒的统一装备,他穿起来,勒上勒下,荷尔蒙炸裂,就这格格不入的气质,竟然都能蒙混过去。
郁岭把枪往身前放放,挡住了他突出来的另一把枪。
蚂蚁的小细腿都扭成了内八。
茭白:“……”他想问的问题,章枕先他一步问了。
郁岭不久前采用了脱身的计划,也成功了,只是他去找弟弟的时候,发现人失踪了。
弟弟在岑景末手上。
郁岭不能贸然行动,他在等一个机会,等来了岑景末大婚。麻烦的是,婚礼的举办地点对他不利。
婚礼在岑家或者哪个酒店举行,都好过在岛上。这地方不容易潜入,不方便逃生。
前来的宾客都要一一登记,身份验证,搜查全身,郁岭是不可能潜进去的,他只能混在匪徒里面。是他间接指引那些人避开岑家的防卫路线图。
匪徒挟持岑景末是意外之举,不在郁岭的意料中,他没想到他们能那么顺利。一切都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