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确定不是错觉,是真的大了。
茭白在枪火中望了望灰黑色的天空,视线集中在东边大羽毛般层层叠厚的卷云上面,他吸口气,这恐怕是……台风要来的预兆。
天气预报上有预警,这几天会有台风登陆,可不是这个方向啊草,跑偏了。
远处的树林里多了这一堆那一簇的白色,那是海鸟们,它们停在那,不走,似乎累了,很疲惫。
茭白的思绪乱七八糟飞了会回来时,章枕已经背着他躲在思明院跟休闲会所交界处。
章枕中枪了,而且还是腿上,他硬是一直背着茭白,没有露出丝毫痛意。
茭白要下来。
“没事没事,你抱紧我。”章枕单手托住茭白,他打出最后一颗子弹,将枪丢地上,带其他人换了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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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还活着,除了茭白,剩下九人都受了伤。
戚淮虽然是戚家旁支,但他也会用枪,就是枪法一般,他的腹部中了一枪。
章枕脱了上衣,他用蛮力将其撕扯成多个条状,扔给戚以潦一条。
戚淮将布条缠在流血的位置。
“没吃饭吗,那么点力气,”章枕打开戚淮的手,自个过去几下缠紧,“先这么着,待会儿再把子弹挖出来。”
章枕赤着白而精壮的上身坐回去,富有质感的肌肉纹理抵着墙壁。戚淮那一下是给他弟挡的,等三哥醒了,他会上报。
“这事蹊跷。”戚淮把眼镜拿下来,镜片上有血迹,他扯一片衣角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