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没言语。
茭白也不再多言,等会儿要跳楼,他的腿跟尾椎都不允许他那么做,只能硬拼了。
“三,”章枕等到匪徒们的注意力分散,做起小动作,他伸出三根手指,报个数就放下一根,“二,一,放!”
戚家的一只尾戒能放出两针。
章枕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在内的八人,十六针,全部射出去,击中,角落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十五个匪徒同时被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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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全都往下跳,到茭白的时候,章枕跟戚淮在一楼接他。
当然,戚淮没派上用场,章枕一个人就把茭白抱了个严实,硬实的臂膀很有力量。
章枕让大家拿走匪徒们的枪支,并将他们拖到墙根。
“信号还没恢复。”章枕背上茭白,“直升机联系不到我们,就知道岛上出事了。”
茭白还没说话,枪声就从不远处逼近,匪徒发现了他们。
这么快。
茭白严重怀疑是岑景末“担忧”地呢喃“我的朋友呢,他怎么不见了”,从而让首领察觉到不对。
岑景末干得出来,那个疯子,崩了人设扭曲了人生轨迹,从吃瓜的猹,变成亲手种瓜的瓜农。
礼堂前后门也乱起来,交火了。这是茭白第一次体会《断翅》里的枪林弹雨。
暴乱,惨叫,枪击声,血腥味搅拌在一起,像节奏紧密的钢琴曲,敲击在他的耳膜跟心脏上面,他全程提着气不把全身重量往下沉,尽量减轻章枕的负担。
茭白感觉从耳边路过的海风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