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末在用眼神问茭白:你怎么知道我的药放在那里?
茭白的后背上滑下冷汗,他垂了垂眼皮,飞快捋着思绪。岑景末有了一周目的记忆以后,视角变了,看得多,会找不同。
岑景末找到茭白,他认为他们是同类。这段时间又被他察觉出不合理的地方。
哪些地方茭白能推断得出来,一,前年岑景末跟郁岭谈条件,他可以出国,但他却要回南城回沈家,自己往火坑里钻,又脱身而出,似乎了解沈家那几位。
二:今晚楮东汕带走礼珏时,他的反应。
三:他看到沈而铵的秘书,当时的表情不出意外被岑景末偷窥到了。
然后有了四。
岑景末用自身的心脏病做诱饵。
这场婚礼聚集了国内上流圈的所有金字塔人士,搞这么大排场,就是在钓他这条鱼。
岑景末想看看,他还对上流圈子里的谁熟悉。
一个人若是记起上辈子,所熟知的,也只会是对应的社会关系相关。
他这副身体的原主只是一个玩意,死那么早,怎么可能接触到顶层的圈子,还对一些人的生活了如指掌。
岑景末有疑心病,他放在药箱里的药物位置,一般人不知道,除了他,就只有礼珏清楚。
那是岑景末对礼珏给出信任的第一步。
不该拿这破药的。这是暴露的关键。茭白的指甲抠起药瓶,他的马甲袋子松开了,要掉。
妈得,怎么办,快想想对策,他不可能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