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茶,到了那儿发现是酒。
岑景末已经先喝上了,他还是那身睡袍,下摆沾着细沙跟海水留下的印迹,这样的他跟平时的矜贵相差颇远。
茭白瞥瞥桌上的空酒瓶,这姓岑的有心脏病还喝酒,喝那么凶,怕不是找死。
“来这坐,茭先生。”岑景末招手,形状饱满的唇珠上沾着酒液。
茭白坐过去。
章枕跟戚淮都站在他后面。
“会下棋吗?”岑景末上扬的眼尾很红,像渗着血,不知是酒精在作祟,还是什么原因。
“不会。”茭白说。下棋算是狗血漫里的高逼格技能,他没掌握。
岑景末看向他身后两人。
章枕在跟守在科研院那边的弟兄们发消息,戚淮推了下眼镜:“略懂一二。”
棋盘摆起来了。
一局才走了三分之一,岑景末就呼吸困难,喉咙发紧,心脏病发了。
“药……”岑景末揪着心口的衣物倒在床榻里,他大口大口喘气,疼得五官扭曲,“药,帮我拿……药……”
药箱就在旁边,岑景末半个身体麻痹,起不来。
茭白的眼前闪过漫画里的礼珏为岑景末拿药的画面,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准确地打开药箱的第四层,在从左往右的第三格里拿出药瓶。
那一瞬间,茭白全身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这是一计,他暴露了。
茭白抓着药瓶转头,榻上的岑景末喘得快不行了,他那双细长发红的眼半搭着,眼底流出的光锁紧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