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沉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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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名字就赤裸裸地躺在书桌上,戚以潦跟茭白都没提。
茭白憋了两天,憋不住地跑去问戚以潦,钥匙要用吗?
戚以潦当时刚结束视频会议,人很疲倦,他大半个面部轮廓淹在窗帘的阴影,说了一句:“不用。”
茭白拨着钥匙扣上的小钥匙,不会是病得连一个人基本的能力都没了吧。
“小白,诵经。”藤椅里的戚以潦开口。
茭白勾着钥匙扣晃了晃,他在那点清脆声响里诵起经文。
很多事正在排队发生,可能会有插队的,它们好像都在等他一样。
可他还是要把任务放在第一位。
活着,是万物的前提。
脚踝上一凉,戒尺贴上来,茭白垂头看戒尺在他的纹身处游走,他闭了闭眼,听戚以潦训导:“专心。”
“知道知道。”茭白踩住了戒尺。
然后,他的脚底心就痒了。那戒尺抽出来,塞进去,来来回回,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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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那天风平浪静,茭白过了一个太平年,感天动地。年后他选了个时间,复建完去前院播种。
就坐在轮椅上,拿长把的铲子挖坑,丢种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