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老变态就往他这看,笑容亲近平和:“小白,别光顾着看热闹,叔叔还在等你的回答。”
“那个问题啊,你们为了我大打出手是吧,”茭白说,“挺可笑的。”
戚以潦眼底的笑意慢慢敛去。
沈寄料到了会是这个答案,他抱在身前的是只没心没肺的狼崽子,和你握手是为了找机会挠你,对你摇尾巴是要麻痹你的神经给你致命一击,一言一行都不单纯,暗藏小算盘,不讲什么情分。沈寄早就领会过了,可他亲耳听见那充满讥讽的四个字,还是愣住。
茭白趁机从沈寄怀里下来,途中不忘扯了把他的头发,按了几下他受伤的手臂。
沈寄的纱布已经红了一大片,颜色有深有浅,他压紧眉峰,冷厉地看着这场暴风雨的小船,看它又要掀起什么浪。
茭白对戚以潦说:“三哥,你对我没有情情爱爱。”
戚以潦的唇慢慢抿了起来。
沈寄看过去的眼神尽是幸灾乐祸,你以为你在这小玩意心里有了位置,实际也不过如此。在你那待了半年又如何,他是养不熟的。
“至于你,”茭白用看见一坨屎一样的眼神看沈寄,“更是和我没个半毛钱关系。”
沈寄拿枪的手一抖,他差点没忍住,朝茭白的心口打进去一颗子弹。
看爆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们就他妈上演一出,老掉牙的两1争一0戏码,能不可笑?”茭白满嘴的酒气,酒精在拉扯他的神经末梢,他想借此抱怨,发泄,咒骂,却都被一个酒嗝稀释掉了。
沈寄冷冽地笑:“我是不需要跟什么人争,我是你丈夫。”
茭白跟沈寄对视,见他毫不心虚,不免生出一股要吃屎的慌张。茭白快步挪到戚以潦身边:“三哥,我跟沈寄的婚姻……”
戚以潦在看右手的指骨,那上面泛着暴力留下的青红,是他失控的证据。
茭白焦虑:“难不成真的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