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寄开口,一段录音就从戚以潦的手机上流了出来。
“那我换个说法,不跟老沈走?”
两秒后,有了回答声,夹杂在吸溜食物的模糊声里,一气呵成。
“我图他年纪能做我爸小情能绕南城一圈老黄瓜拍一拍一堆人吃过还有一堆人等着吃吗我跟他走?”
录音结束,周遭死寂。
沈寄的胸腔犹如被人剖开,丢进来一个火种,瞬息间漫成冲天大火,烧得他五脏六腑灼痛,他掐紧怀里这只往他心口泼油的小狗,迁怒般朝着老友一脚踹过去。
戚以潦踢开沈寄那一脚,力道是他的两倍。
沈寄被踢得后退。
下一瞬,一道恐怖的劲风袭向他的膝盖,他错身避开,呼吸粗沉:“你不觉得我们为了一个小东西大打出手,很可笑?”
回答他的是一击拳头,砸得他太阳穴快要裂开。
戚以潦总是扣到顶的衬衣领子微敞,隐约晃出一根细细的绳子,套着什么物件。
他扣住沈寄举向他的那支枪,五指收拢堵住枪口。
儒雅的面部有一点扭曲,眼眸已然全红,变了个人一样,散发出一股带有霉味的阴鸷。
像一具放久了的血肉尸体,正在一寸一寸复活。
“可笑吗?”戚以潦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他蓦然伸手,捏住还趴在沈寄肩头的年轻人耳朵,力道很轻地用指腹蹭一下。
“小白,乖孩子,醒了就别装睡,你来回答。”
第7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