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把你腐烂的内心剖出来吗?
投过来的目光倏然变了样。茭白忽地一滞,他抬头,屏气看与他贴近的戚以潦。
戚以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响,眼尾轻扬了扬:“你这孩子的心理活动很丰富。”
茭白呵呵。
“你现在笑起来,比以往更丑。”戚以潦温和地评价道。
茭白不呵呵了。
戚以潦扶起茭白,肢体语言非常生疏。
但茭白严重的伤处都没有杯牵动到。
“医生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在现场。”戚以潦让他靠在床头,额前落下些许碎发,显得亲和。
言下之意是,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自然知道你伤在哪,不至于在这时候故意碰你伤情较重的地方。
茭白默了默,自己去拿柜子上的水杯:“医生是男是女?多大年纪?”
戚以潦单手梳理发丝:“能做你爷爷的老医生。”
茭白松口气,他不是脸皮薄害羞,是怕污染了医生的眼睛,给医生留下阴影。
老爷爷阅历丰富,能扛得住。
茭白抿了一点水缓缓,之后他就小口小口地喝,他在这间隙里整理思绪,发觉自己只记得齐子挚带礼珏跳海,他在甲板上昏迷,再就是他在这里醒来。
中间都不记得了。
喝断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