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静了下来。
郁响弱弱地说:“十九怎么还在上高中呢,是不是……嗯……留过级?没关系的,慢慢来吧,不着急,要我给你补课吗?我没有偏科,什么都会,而且高中的知识我也都记得,就去年,我在网上认识一弟弟,辅导他上南城理工了呢,他本来是倒数的,可笨了……”
“我不是说你笨,”郁响偷瞄茭白的脸色,“我是在推销我自己,瓜瓜,你要不要试试?”
男生一双眼里水汪汪的,像一片倒映着绿树和红花的湖泊:“你在这陪我好不好,我教你呀。”
茭白不想说话。
郁响徒然发出惊呼:“你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不等茭白反应,他就跳起来往楼上冲:“哥!哥!你快下来看啊!瓜瓜对药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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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岭在二楼整理枪械,他闻声下楼,在郁响紧张催促的哭叫声里,一语不发地弯腰抱起茭白。
就像凌晨那会,在厕所抱他一样。
公主抱。
可去他妈的吧!
茭白被抱回屋里,放在床上,他的脸上起了小红点,手跟脖子上也有几个。
郁岭让郁响在家看着,他骑上机车出了门。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拎了一大袋药。
“喷的。”郁岭将袋子里的药一样样拿出来,放在床头,他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擦的,外服的,自己看着来。”
茭白恹恹的:“知道了。”
蚂蚁在用小细腿挠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