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书低头,虔诚地将嘴唇贴上陈又的肩膀,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那个鲜红的“何”字上面,兴奋的呼吸都在颤栗。
陈又一下一下抽气, 听着后面的呼吸声就觉得现在的这个主任好享受,好开心,好变态啊, 阴沉沉的不说, 还喜欢玩刻字,搞这么大,他有点怕。
等等, 我理一理啊。
那天在超市遇到,要求推荐零食,带他去公寓,拿出粉色拖鞋的是主任1号,喝酒,把红宝石搞破的是主任2号,在食堂吃臭豆腐的是主任3号,上他那儿来做检查的是主任4号,把他的脖子当鸭脖啃的是主任5号,第二天质问他,在车上发火,请他吃烤鸡的是主任6号,他撒了泡尿撒出的是主任7号,带他去酒吧,上了他的应该也是7号吧?早上醒来让他滚的,是主任8号?
不是不是,肯定是我搞错了,陈又头好晕。
来来来,猜猜看,12345678,也许算错了,还不止这个数的一大排里面哪个是真的主任?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假的呢?或者不是假的,每一个号都是主任?
一个人的人格究竟能分裂出多少,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比数学还复杂。
陈又忍不住去猜想,会不会是臆想症啊?主任不是人格分裂,是隔一会儿就出现一个臆想,自己带入进去了?
也不对啊,主任好像只有在他面前才行为异常,突然就玩起我变我变我变变变的。
这么一说,有问题的其实是我?陈又被自己猜想的吓到了,他赶紧呼叫系统,希望能得到一点蚊子腿大小的安慰。
“444,真的,我现在可以确定,目标不正常,任务难度系数太高了,绝对满星,我这才是第一个任务,怎么会这么高?一般游戏规则不都是从低到高么?”
系统没回,说了别的,“我在修复漏洞。”
陈又不敢置信,昨天问,在修漏洞,前天问,在修,今天问,还在修,怎么天天都在修啊?“……我怎么感觉,你这个系统要玩完了啊?”
系统说,“防火墙被攻陷了。”
陈又觉得事情很严重,“所以呢?你们的程序员呢?就没一个顶用的?”
系统说,“比较棘手,这次的漏洞跟以前的不一样,现在只能不停修复,没有办法一次性完善。”
陈又的心情沉重,“别说了,一起祷告吧。”
系统说,“……”
陈又的肩膀被亲,他痛的抖了一下,好想扭过头对着后面的男人啪啪啪打几下。
“我真想在你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刻上记号。”
听着男人满足的叹息,陈又浑身的汗毛都受不了的竖起来了,他决定说点什么,“为什么是何,有什么意义吗?”比如,你爸姓何,你妈姓何,你初恋姓何?
阎书不答反问,“不喜欢?”
陈又只能硬着头皮说喜欢,“就是有点痛。”
阎书把下个搁在陈又的肩膀,亲昵的蹭蹭,“痛了好,你才能记住。”
陈又翻白眼,他瞪着斜对面的墙角,有只小蜘蛛从上面掉下来,在那晃来晃去的,胆子不小,大白天的就敢出来玩耍,不像他,怂啊,怂的一逼。
“那个,你……你是谁?”
他说完,明显就感觉背后的那具身体绷紧了肌肉,而后男人说,“我就是我。”
陈又不假思索的接上一句,“不一样的烟火?”
阎书,“……”
陈又往后扭身子,观察男人的情绪变化,小心翼翼的说,“我觉得你一样了。”
阎书轻轻一撩眼皮,不动声的问道,“哪里不一样?”
陈又心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么?谁能像你这么变态,玩雕刻啊?他转转眼珠子说,“昨天我们发生关系,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