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荀闭着眼睛,轻颤的眼睫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暂时无法展露出来的情绪。
淋浴头冲刷下来过响的水流声,掩盖了所有。
包括他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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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今说是随便走走,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到处逛一下。
这种人在外面,但没有人守着他的感觉,对他来说有点稀奇。
尤其在经过大门时,好像他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拔腿就跑,逃离所有的监视。
但余今只是扫了眼大门外的走廊,然后慢悠悠地坐到了休息区看电视上播放的不知道哪一届的拳击赛。
他没看过这些,也不清楚具体规矩,看了一会儿后,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些人,没荣荀好看。
虽然大家身材差不多,可是他们就是没有荣荀好看。
因为电视里的那些拳击手的肤色大多偏深,而荣荀是标准的冷白皮,乍一看还有点病态感。
再说荣荀那张极具攻击性的脸,也是真的惹眼。
就好似一条斑斓的毒蛇。
余今坐了好一会,无聊到都掏出手机玩这两天有点着迷的扫雷了,甚至扫雷99颗雷的难度他都扫完了几局,刷新了一下自己的记录,荣荀才出来找他。
余今抬眼,看着脖子上挂着毛巾隔住滴水的发梢的人,忽然又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他算是发现了了,有一支刻着荣荀名字的箭,扎在了他心头最软的那块肉上,时不时的就被人拔丨出来,然后又戳进去。
荣荀的头发本身就有点长,现在打湿后服帖的耷拉下来,微微盖过了他的眼睛,再配上那瓷白的肤色,莫名有几分颓废感。
他的视线在触及到余今的那一刻,就从平淡变得温柔。
于是他就在刹那从一个丧丧的形象转变成了一个搞艺术的文艺青年。
最主要的是!
荣荀这张脸是真的不是成熟那一挂的啊。
余今看着他发梢上的水渍从顺着他的颈线,滑过他的喉结再没入毛巾里……
他轻咳了声,有点心虚地转移了视线,庆幸冷水澡的余味犹在:“你怎么没吹头发?”
“懒得。”
自从剖心局过后,荣荀对余今所展现出来的姿态,就随意了不止一点。余今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荣荀的心思有点难猜,但是他又觉得他好像能够明白原因。
这真的很神奇。
他没法做出解释,却又觉得能够懂。
荣荀:“你不也没吹干吗?”
余今:“我好歹半干了啊。”
他说着,站起了身:“转头回去,我帮你吹。”
荣荀勾唇,乖乖转身,顺从地和他一前一后原路返回。
再一次目睹了这令人惊悚的画面的观众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