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清楚后就觉得这个更衣室自己不太能坐下去了。
所以他决定出去转转。
他一开门,就见公鸭嗓守在外面不远处, 见到他, 还喊了一声:“余先生。”
余今点点头,公鸭嗓拿捏着语气问了句:“您是要去哪?”
余今觉得他有点太客气:“不用敬称…我比你还小呢。”
他说:“我随便走走。”
公鸭嗓哦了声:“那需要我跟你吗?”
余今摆摆手:“不用,我又不去远的。”
公鸭嗓说好,继续坐在了自己的原位上没有动作。
倒不是他要偷懒, 只是荣荀说了。
如果余今在俱乐部里逛一下的话,他只需要问余今要不要他陪一下, 余今说不用的话,就不要安排人跟了。
老实说, 公鸭嗓听见他吩咐时, 是真的有被震惊到。
可在震惊之后,公鸭嗓又觉得这样挺好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老板好像……终于有了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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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单人浴室里。
这边的休息室和浴室,都只有荣荀可以使用, 因为这是他特意留的。
留给他和小金鱼的。
不是说什么从喜欢上小金鱼开始就规划这些, 而是荣荀的未来蓝图里, 从他和余今有了交织的那一刻起, 就充满了余今的身影。
哪怕是来到南界之后, 也是这样。
他不甘做他父亲和他叔叔斗争的工具, 不是因为他想要争取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只是见过世面了的小野狼,想将这片山据为己有,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把他的小金鱼叼过来享福。
所以这里,也算是他们的私丨密空间。
余今是四十多分钟就洗完了,可丨荣荀不一样。
他这边的浴室开着水,但他没心思洗澡。
荣荀现在满脑子全是他的小金鱼冷着脸出拳踢腿的模样,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眸里闪烁着利光,比拳台顶上的白炽灯还要晃眼。
还有余今身上若即若离忽远忽近的味道。
因为长期待在病院,又总是吃药,余今身上有很淡的药液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闻着有点苦舌根。
但很巧的是,荣荀不爱吃甜,就好这一口苦。
而余今因为剧烈运动而不稳的气息,过高的体温,乃至于出过汗后更显清澈的眼睛以及——
被他挡住的那片光景。
都成了燎原的火星,只一点落下,就在顷刻间将所有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荣荀呼出口浊气,空闲的手随意地将额发撩上,整个人的体温都烫得惊人。
他丨插丨在发间的手绷直着,关节泛白的同时,指尖也是染上了点异样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