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哥儿在信中高兴坏了,说了许多,元元中了童生,回村里摆了席,因为大嫂家的儿子晚一年读书,去年一起考的,结果大嫂儿子没中,大嫂心里明显是酸着不爱,杏哥儿就说不由让侄子来府县念书,同元元一起上好了,大嫂才高兴起来,同他又热情许多……
又说了许多鸡毛蒜皮的事。
黎周周如今看着信纸上妯娌之间的小事,觉得有些陌生了。
后娘的信是给他的,说了许多,说阿奶年纪大了,如今吃饭没什么胃口,饭量少了许多,整日念叨着兆儿,这次镖师送信,回信时还不让我们提,我想着兆儿孝顺,必定是想知道,请了小田来看,小田说没什么大事要多休息,吃饭精细滋补一些……
信是赵泽代笔的,末了赵泽说自己去年中了秀才,朱秀才前年中了举人,没门路疏通打点,如今一家搬去了镇上,等着调任。
陈府。
镖师报了姓名,门房便去通传,刚说完就看大爷三爷跑着出来的。陈大郎三郎见了镖师,再看看后头那一箱子,顿时眼眶红了。
“没找到人吗?”陈三郎见这箱子是他送过去的那只,心里便是无限的低沉失望。
镖师忙说:“信送到了,这是贵府二小姐送回来的。”
话刚说完,兄弟二人便是又惊又喜,一人更是滚滚的泪,喜极而泣的,抬着胳膊袖子胡乱擦了擦,说:“我去喊爹和娘。”
十年未有音信啊。
陈大郎是奉镖师座上宾,满心的话,却不知如何吐露如何询问。两兄弟是太过喜不自胜,压根没想,为何镖师为回‘贵府二小姐’而不是府尊夫人这称呼。
镖师满面的犹豫,最终还是提醒陈大爷说:“二小姐过的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