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假话。”顾兆是摆摆手,笑说:“当时我还不知作诗要收徒,老师让我作,我便说等一等,我算一算,老师便随性坐着由着我。”
这到底是什么好诗,还要算一算?
孙大家都耐心等一等。
顾兆是把诸位好奇吊得高高的,说:“二哥先来了一首,施大人言好,便是我家梁师兄——”看向了梁进士,微笑。
“师兄也说好。”
“大家是轮了一圈,终于到了我,我也准备许久作好了。”
诸位是眼睛里都亮着光,等着听顾大人的绝作,尤其是孙进士,他是孙家的旁系,虽说都是姓孙的,其实过去这般多的岁月中,见孙大家也是寥寥可数,心中自然是想拜孙大家为师,可自知文采不够格……
顾兆把当日做的诗念了一遍。
本来是吊的高高的诸位顿时眼底的亮光成了懵,甚至脸上都明晃晃摆着‘这?’、‘错了吧?’、‘这诗’,就连杜若庸也蹙着眉,这诗堪堪对仗整齐,可太过匠气,没半分灵气的。
若是因为这诗孙大家便收了顾大人为徒,这——
“诸位心中定是疑惑,我这样的水平如何能被老师看中?”顾兆一笑,说:“后来师兄玩笑话说我作诗木头一根,老师是脾气拗上来,非要带我开窍。”
孙大家是这般的性子吗?
唯独孙进士知道,是。他自小听孙大家的事迹长大,孙大家年轻时,他还是幼年,听家中长辈又是气又是欣慰说:孙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当众设了这么个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