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严二哥和柳夫郎两口子能说说私房话。
严谨信一瞧就知道兆弟起了恻隐之心,便不再多说。
顾兆也不算救济,顺手人情吧,他和严二哥两口子坐一辆是挤了些。严二哥有个一米八四,他现在一米八六八七样子,柳夫郎有个一米七八,那车棚那么小,长途远路坐不舒服。
干脆就自己租了。
顾兆说捎朱秀才一路。朱理愧疚自责,可还是厚着脸皮上了车,一同去了,他囊中羞涩,有了上次经验,这次想早早去,好身体适应适应,这般一来,住宿钱就多费了,所以朱秀才才压低租车钱。
路途颠簸不说,顾兆在车厢时,根本看不了书,他还想周周,想如今周周六个月了,肚子应该大了,不知道走路方不方便,吃好不好,他之前跟后娘交代了,不能一贯营养多吃,还要走走路散散步,可别运动过头了……
想一会周周,便定了心,开始心里默书背书。
每日就这样过。到了饭点,大家伙吃饭,坐不开分了两桌,三人有时候聊起学问来,朱秀才茫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有时候懂了说两句,可慢慢深了就无法交谈了,不由黯然失色,觉得自己这一年又枉费了。
后来顾兆在车里时,从心中默书到和朱秀才互相提问抽查,算是巩固基础了,“都已经到路上了,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再说报名费都交了,你就临时抱佛脚吧,总比什么都不看不背强。”
有些字朱秀才听懵懂,但话里意思明白。
越近,越是惶恐,朱秀才又闹肚子了。
顾兆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还没考先怯场害怕了,还考什么?但他耐心脾气都是分人,对着朱秀才便提了两句,能听进去就听,听不进去他也没办法。
宛南州更大了,更热闹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