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什么难事?”不应当啊,顾秀才是最有分寸人了。
郑祖父说:“顾秀才在信里说,要是黎夫郎生产不顺,有个什么万一,先紧着黎夫郎来。”
郑阿奶都听愣住了,乍一听不可思议震惊,这、这——说不出话,可仔细一想,倒是明白过来,顾秀才这是看重黎夫郎,两人感情好。
“到时候叫阿钟过去。”郑祖父安排了大徒弟过去,传承他八分医书,且是个死脑筋,说了紧黎夫郎,那就不会来别。
郑祖父经历多,也不是没见过妇人到了关头喊着先救娃娃,自己不要紧。医者这时就乱了方寸了,再加上外头男方家里催着问孩子如何,便不顾大人性命了。
郑辉这次下场,唐柔要跟着过去,将孩子留在家中托着婆母阿奶照顾,自己带着张妈一起去,还有严秀才夫郎,这样三人作伴有个照顾。
郑家人听柔娘安排妥当,便不拦着,只是说出门在外别怕花钱,给备了一百两银子,早早过去好安顿好了。
言语中提醒多多照顾些另外两家,既然是和辉哥交好,往日里听辉哥说学问也不差,若是都中了,以后对辉哥也是个助益。
唐柔自然知晓,不管是为了私利,还是相公情谊,都该照拂一二。
九月底,柳树便关了铺子,银钱该换银票换上,没给小院留一两,就怕有贼人趁两间院子没人翻进来摸钱,可放家里婆母公爹不放心不敢保管,还不如全带身上。
柳树就给自己里衣缝了兜,银票是裹着布放进去。还有碎银子装男人身上,男人黑面神一个,能吓唬不少贼人。
三方是租了三个骡车,本来是两个,顾兆和二哥柳夫郎挤一挤,但见到朱秀才瘦颧骨凸起,奔波找骡车和车行谈价钱,压得低了人家不接,还骂了一通,顾兆心中叹气,就当给周周和宝宝积福,还以前人情,说他自己租一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