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翎羽难以置信地道:“你还真是不知道死活,难道我名声还不够坏?你就不怕回去被肖师父踢死?”

慕容泊涯扫视周围人一圈,坏笑道:“他们不说,肖师父怎么可能知道?话说回来,如果我不怕被踢死,你就愿意……嗯?”

“话不能真么说!”

可惜话已经说完了,慕容泊涯很没有道德地拉开大病号慕容炽焰,一把将黄翎羽强硬地扯了过来。

两匹马很有默契地停下,一黄一黑矗立在官道的分岔口前。

天色微明,前方的地平线上升起了暗灰的色泽,四周草木在微凉的风中飒飒浮动。

隔着黑纱的竹笠都被撞歪,黄翎羽整个上身都被埋在慕容泊涯怀里,这距离是那么近,以至于两人的小腿都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对方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外裳传来,如同他那强韧的生命力一样源源不绝。

“把这破布揭下来让我看看?”慕容泊涯贴在他耳边问。

“这个比喻很不切实际。”

“不是破布难道是蚊帐?”

“很好,很有创意的形容,不过正好有蚊帐的功能。”

慕容泊涯沉声笑了出来,喉头到胸口那低沉稳定的震动让黄翎羽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年轻气盛的皇子,在这纷乱的时局里,他们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然后慕容泊涯始终是为了皇室而战的吧,今后或许也会有对垒沙场的一日。

两人静静的靠在一起,六芒楼与鲲组的人陆续从两边走过,安静地走入官道上不同的岔道。

“把自己名声搞得这么臭,不怕什么时候被人一刀咔嚓了?”

“热烈欢迎。”

慕容泊涯深深深深地叹气:“有些话想和你说,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也少,就趁着这时候跟你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