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若真与卫策相关,那就不意外这件大氅在沈书君那里。闯祸是卫策天生俱来的本事,闯了祸之后卫策从来不会一走了之,赔是必须的。卫策离家出走半年多,肯定不好回家说这事。卫策与他嫡长子谢潜年龄相差不多,又同时跟裴霜学剑,两人好的只差穿一条裤子了。
卫策外头闯着祸,不好跟家里说,肯定会写信给谢潜。至于为何他的衣物会在谢潜手上,谢潜不会私自拿他的衣物,倒不他的这个爹太小气,而谢潜素来太懂礼。倒是郑王妃,向来心疼儿子,啥好的都要给儿子,衣物摆设不打声招呼就拿走,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郑王妃拿了大氅给谢潜,然后卫潜又拿给卫策,卫策拿给沈书君,只有这样解释的了。不然只凭一个沈书君,就能拿到他的随身衣物,他养的这些护院该统统去死。
沈书君和沈书娴听得都愣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卫连舟说他跟谢衡一起念过书,结果谢衡这口气完全就是不认识他。卫连舟不像是会说这种慌的人,但谢衡的神情也不像是说慌。
沈书娴刚想把玉佩拿出来,只听谢衡又道:“订亲也没什么,订亲可以退亲,就是成了亲也可能和离,小事一件。”
“王爷!!”沈书君惊呼出来,道:“强抢有夫之妇,有损王爷盛名。”
“本王从来不在意那些虚名。”谢衡一副不以然的神情说着,却是看向沈书君道:“我还没问你,你家怎么会有玻璃绣球灯?”卫策虽然豪爽,但也不是冤大头,用了那样一件大氅去陪的东西,那灯肯定够贵。
沈书君正想说,谢衡己经道:“我想起来了,是谢延丰给你的吧。你们交情……倒是真好。”
“我与谢大哥是知己之交,那盏灯是他送的话。”沈书君淡然说着。“那这样说来,还真是巧,卫策打破了谢延丰送你灯,又把我的大氅赔了给你。”谢衡笑着说着,又道:“这么说来,我还该谢谢卫策,回京之后我就好好赏他。”
说话间,谢衡看沈书君和沈书娴还跪着,便挥手道:“既然弄清楚,不是你们偷的,那就起来吧。”
沈书娴自穿过来之后还没这样跪过,此时觉得脚有点麻,沈书君留心到了,便扶了沈书娴一把。谢衡笑了起来,道:“没想到沈兄七尺男儿还如此体贴,想必沈兄平常与谢延丰交往时,也能如此,想来谢延丰也是好时运遇上沈兄。”
沈书娴听得有点抽,谢衡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正想如何接这话。只听沈书君道:“沈某一介草民,能得王爷垂青,是我之荣幸。但我家小妹……她己经与卫家三爷订亲,要是王爷让她回去,草民自然……”
“等等,你说卫家三爷??”谢衡突然打断沈书君的话,道:“刚才不是说你家妹子是与一个叫卫连舟的订亲了吗?”
沈书君也愣了一下,道:“卫家三爷就是卫连舟。”
沈书娴连忙把当日订亲时卫连舟给她的玉佩拿出来,道:“这是订亲时卫三爷下的聘礼,当日卫三爷说过,若遇王爷就拿与王爷看。卫三爷曾说过,他与王爷曾一起读书。”这个玉佩她早想拿出来,只是哪里有她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