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姑娘我。”怪医信心满满地道:“我这里有一种玉蛛蟾涎香,点燃之后,能让整个谢罗山庄的人都昏迷不醒。到时候我们想搜哪间屋子,就搜哪间——”
傅剑寒嘴角一抽,道:“大夫姑娘,我怎么觉得比起无瑕子老前辈来,你更像未明兄的亲师父。”
怪医老气横秋地将头发上的蝎子拿下来,在手心里轻轻把玩,“那小子的毒功本来就是姑娘手把手教的。虽然他性子不踏实,只学了点皮毛,但加上他那点小聪明和百毒不侵的体质,也足够在江湖里行走了。”
若是你俩联手,那就不是普通的行走,简直是横行霸道啊——傅剑寒如是想。
“这法子过激了些。”只有杨云还在一本正经地出主意,“何况,即便放得倒别人,方才那位毒龙教的教主,却是个难相与的;说不定,她也瞧出了庄前辈真正的死因。”
怪医嘻嘻一笑,“那位蓝教主连镇派的五毒珠都能拿出来给了人,想来是绝不至于和东方未明为难的。不如你们将她也拉拢过来商量一二。” 话是对杨云说的,眼睛却瞥着傅剑寒。
傅剑寒正在尴尬,只听沈澜话锋一转,道:“不过姑娘我却不想见她。你们要问什么,自己去找便是。”说罢转身便走,十分干脆。
剩下的二人面面相觑。杨云顿了一下道:“沈大夫的话倒提醒了杨某。其实毒龙教主会出现在此处,本身便很怪异。中原武林对毒龙教深为忌惮,毒龙教自身也十分封闭,教众极少在中原走动;武当派的掌门交接仪式,怎么可能特地去请毒龙教前来观礼?他们的一教之主,又怎么可能为了中原武林门派的内部之事千里迢迢从滇南赶到鄂北?”
傅剑寒思忖道:“说得极是。也就是说,这位教主住进谢罗山庄,一定有她自己的目的。”
“毒龙教的用毒之术,自然出神入化。更为难的是,杨某曾听过某些江湖小道消息,说毒龙教亦早已投靠了龙王——两派虽一南一北,但皆非汉人,因此许多理念更为接近,对中原武林又皆是敌视的态度……”
“老杨,你怀疑她?”
“传闻毕竟只是传闻。既然东方兄弟曾调停过毒龙教与百草门的争端,可见这位教主绝非不通情理之人。”杨云摸着下巴道。“仗着这份情面,不如我们当真去找她打探一番。”
傅剑寒捏着怀里的五毒珠,心情十分复杂。他突然很想把东方未明拉出来好好收拾一顿。
“我方才瞧见毒龙教主好像往那边去了。走了剑寒。”
杨云大步流星地往山庄的方向走去。傅剑寒只好快步跟上。二人回到后院,往客房走去的途中,傅剑寒忽然注意到庄内伙房和柴房的位置,一时兴起道:“老杨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说着轻身一纵,直接跳出去两丈远。
他总觉得昨夜来投宿的那名旅人大有蹊跷;于是毫不客气地一把拉开柴房的门,进去上下搜索。柴房内堆着成捆的柴禾和干草,看不出有人住过的迹象。然而傅剑寒却拔出佩剑,从柴堆旁边挑出什么东西——是两张脏兮兮的油布,上面积了寸把厚的湿泥。地上还散落着几根细细的绳子。
杨云不愿在原地干等,自然也跟到了柴房里面。“这布,好像是用来包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