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约疯了,他从战场归来,满身是血的样子都觉得美。”
“把信交给他吧,没什么不可以的。”
……
“翼……”炎停顿了一下, 抬头看乌斯曼道,“这是那墓主的名字吗?”
“八成是。”乌斯曼微笑道,“这古卷轴上写的都是‘翼’对‘他’的爱慕之情,然后你看这
句‘交给他’, 可见他是把这封信当成情书来写的, 而且很可能这个‘翼’和‘他’都是男人。”
“你怎么知道?”
“因为墓主是男人呀。”乌斯曼眯眼一笑,煞是可爱。
“是呢……”炎为这些情话动容, 都忘记了,既然石棺内的尸骸是男人, 而信中提到的又都是‘他’,那他们自然都是男的了。
“这个翼不知道什么原因,”炎想了想,推测道,“没能把这封情书送到‘他’的手里,然后他决定把情书一同带进石棺,日日夜夜望着它、想着‘他’,可真是痴情啊。”
“可不是。”乌斯曼同样感叹着,“我自以为对你一往情深,足以感天动地,却不知在那千年之
前,西凉就已经有了这么一个痴情种,炎炎……”
“干什么?”炎依旧看着那翻译好的古卷轴,有些爱不释手了。因为这些文字看似普通,无非日常话语,天气,喝茶吃饭睡觉,可是字里行间都透着无限深情,让他很好奇他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叫“翼”的人是独自安葬的,那情书中的“他”又在何处?
“炎炎,我也给你写情书吧,写上十万字的那种……。”乌斯曼凑近看着炎,两手搭上他的腰,
再顺势搂紧脊背,还把下巴搁在炎的肩头。
“我才不稀罕你写的情书,还十万字,谁有那闲功夫看。”炎耳朵红了,假装嫌弃道。
“你要是不稀罕,方才我说给你情书时,你就不会一脸的期待。”乌斯曼偷笑着,“而且当你知道这不是给你的情书后,你是那么生气,真的好可爱。”
“乌斯曼,你是在耍我?!”炎后知后觉,伸手拧了一把乌斯曼的胳膊。
乌斯曼没松开手,反而把炎抱得更紧,撒娇道:“怎么会呢,我疼你都来不及。”
“你给我撒开!别大白天的就……”
“大白天的怎么了?”乌斯曼耳鬓厮磨着炎,“大白天才瞧得清楚。这样吧,炎炎,我先用嘴在你身上留点情话……”
乌斯曼说着,就低头啃进炎的衣项间,吮着他脖子里的肌肤。
“你、你……属狗的啊?!唔!”又湿又热又麻又痒,炎不得不缩起脖子,推着乌斯曼的脑袋,“你给我住手!现在还是白天!”
“那到晚上就可以了吧?”乌斯曼忽然停止,问道。
“你又给我下套!”炎羞恼道,浑身炸毛。
“没办法。我们天天住一起,睡同一张床,可你每晚都是翻身就睡,理都不理我……我很寂寞
啊……”
“这能怪我吗?给你三分颜色,你就能开染坊!”炎说到这里,连汗毛上都透着羞臊,“一天起不来倒也罢了,你想我天天赖在床上吗?外面的人会怎么想?我是大燕亲王,也是西凉王后,可不能这么乱来。”
“那我和你一起赖着。”乌斯曼死皮赖脸地,“你什么时候起,我就什么时候起。”
“那不是更荒淫无度!”
“炎炎,在我抱着你的时候,你可不是那样说的。”乌斯曼忽地吮上炎滚烫的耳垂,气息灼热地道,“是你说‘很舒服’,还让我不要停的不是么?怎么这会儿就赖我开染坊了……”
“混账!”在浓情之时说的话被乌斯曼翻出来说,炎真是害羞至极,浑身火烧似的烫,想要把乌斯曼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