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一口气问了一串,好在说话不快,倒也叫季灯听得清记得住,季灯便一个一个回答过去,
“伤在肚子上,拳头大小,倒是没流脓。”
“一点儿脓都没有?”
老大夫问。
季灯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如实点头道,
“对的,没脓。”
老大夫皱了皱眉,换了个问题,
“多会儿伤的?”
季灯却是有些迟疑。他见着那汉子的时候汉子就已经伤了,他哪里晓得多会儿伤的。想了想,还是道,
“七八天了。”
说重点,拿的药或许药效更好些,能让汉子好的快些。
老大夫却顿时不赞同的摇头道,
“这么大的创面,都伤了这么些日子,怎么今天才来拿药,人还不亲自来医馆。”
季灯心虚的抿抿唇,不敢答话。
好在老大夫也没有刨根究底的问下去,又问了几处,提笔写了张单子交给季灯,
“这个药先用着,过几天要是没有好转,务必把人亲自带过来一趟。”
季灯双手接过单子连连应是,去了药房。
老大夫却是没急着接诊下一个病人,看着季灯离去的背影疑惑着喃喃自语道,
“七八天了也没流脓长新皮,倒也是有几分怪了。”
“一共三十五文。”
药童递给季灯一个巴掌长的竹筒并一个小匣。
“这么贵?!”
季灯吓了一跳。
“一点都不贵。”
药童好脾气的解释道,
“这药膏三十文,这一筒回去够病人用一个月了,这匣子里装的是白布,拿药煮过,抹了药以后要拿这个裹住的,也就五文钱,我们医馆可是有良心的,一文钱也不会坑你,你若不信,去别的医馆看看什么价钱。”
医馆药铺向来都是大花销的地方,三十五文买这些药确实是不贵,可对于季灯而言却是个大价钱。
但季灯还是从怀里摸了三十五文出来,尚带着体温余热的铜板交到药童手里,药童翻手便放进了抽屉,又招待下一个人去了。
季灯装着铜板的胸口处感到一阵空落落。季灯摸了摸胸口的衣裳,不由得露出个苦笑,这下倒好,今天的私房几乎一口气全搭进去了。
“哥哥?”
季小妹见季灯站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疑惑的歪头唤道。
“没什么。”
季灯深呼一口气,瞧瞧日头,匆匆忙忙的带着季小妹往季家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