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分什么忧。”宗子珩低吼一声。
宗子枭愣住了。
宗子珩抹了一把脸:“大人的事,你别管。”
宗子枭咬了咬牙:“是因为我吗?”
“……你听谁说了什么?”
“我还用专门听谁说什么。”宗子枭薄唇微抿,“我知道,没有人愿意让我得到神农鼎铸的剑,沈妃娘娘也不愿意。”他用澄澈的眼睛看着宗子珩,“难道大哥,也不愿意吗。”
“不是,跟剑没有关系。”宗子珩疲倦地背过身去,“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我累了。”
“你不要再这样敷衍我!”宗子枭怒道,“你什么都瞒着我,对我愈发冷淡疏离,你以为我感觉不到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我们从前亲密无间,为什么你现在这样对我!”
宗子珩痛苦地蹙起眉,“大哥没有……我只是……”
“你不愿意我做人皇,不愿意我得到神农鼎铸的剑,我都听你的。”宗子枭的目光沉静深远如海,“无论是皇位,?还是神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小九,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宗子珩感到口干舌燥,他藏了太多秘密,根本无法解释,或许,也不需要解释了。
宗子枭伸出手,用指腹抹过大哥薄薄的、透红的眼皮,“我只要大哥开心。”
宗子珩的心被悍然触动。
这时,一个內侍着急忙活地跑了进来:“大殿下,大殿下,?不好了。”
宗子珩心脏一紧:“怎么了?”
“您快去兰园看看吧!”
俩人飞快地朝兰园跑去。
借着春晖,休眠了一冬的花株们已经开始冒芽,天候还不够暖,汲养不足,正是最为脆弱的时候,年复一年,宗子珩悉心照料,
呵护着它们再次怒放。
可现在,它们被一丛一丛地连根崛起,珍贵的根茎一条条地暴露在干冷的空气中,像是死而未僵的昆虫的脚,还在无力地挣扎,新嫩的绿芽碾入泥土,碧色的血流成了河。
沈诗瑶站在花圃前,她生的柔美而端庄,却像一个屠戮四方的魔。
宗子珩如被冰封。
“住手!”宗子枭暴戾地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