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很舒服。
时值十月下旬,室外的温度已经在为着冬天做准备,几天没住人的宿舍本应该冰凉凉,就像隔壁乙骨忧太的想法一样,光是往床铺上一坐,就是一阵凉意顺着下肢蔓延到心脏。
但是狗卷棘的宿舍不一样。
狗卷棘觉得室温热到过分。
迷迷糊糊中,他想到可能原因要在于夏野给他下的药,蒸腾起全身的血液,直烫得他头昏脑涨,口干舌燥。
所以,亲吻很舒服。
夏野很乖,在咒言师把唇贴上去的时候,会非常迎合地也自己凑过来,舌·尖小小的吐出一个头,描着他嘴角的轮廓,然后顺着唇角去舐深色的咒纹。
夏野的舌·尖是湿润的,绵软的,凑在脸颊上又滑又痒,不适合放在外面让它自己玩乐,应该被含在口中,绕着自己的舌·尖舌面吮·吸,但是它又太软太小了,缠得太用力,又会担忧会不会吸坏掉。
自己的口腔里残留着之前碳酸饮料的味道,乖乖被引进来的蛇信则带着和沐浴露一样的桃子甜味,狗卷棘怀疑我妻夏野吃了蜜桃味的硬糖,含着细细软软的蛇信,就像含了一块糖果,等着它化成甜腻腻的糖水,再被·干渴的感觉刺激喉咙,搜刮着一切甜蜜的味道吞咽下肚。
虽然是第一次接吻,但是里番看得多,对于应该注意什么也无师自通,舌·尖和上牙膛这种好地方当然会照顾到,大概是有的人就会天生擅长某些事,第一次接吻的狗卷棘完全不需要教导,侵·略和换气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倒是把偷偷看了很多纸上技巧的粉毛猫给亲得晕晕乎乎,气促到头晕。
『但是,好舒服,好开心,和棘君接吻好开心。』
『虽然因为不明原因的执着老是拒绝这样做,但是到了真正进行的时候,棘君也很热情……也像是,等了很久了嘛。』
搂着对方的脖子,黏黏糊糊地感受着对方温热的鼻息,和鼻尖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我妻夏野半眯着粉瞳,敛着一汪粉红色慢悠悠地想着,其实咒言师的侵·略性也像是被压制久了,一口气爆出来的时候,就连接吻,也透着一股想要连肺腔里的
氧气都要夺走的狠劲。
『棘君的咒纹的确感度更加良好一些呢,包括蛇牙也是,只不过一碰到,棘君反过来的动作也会更加强烈一点,稍微有点换不过来气了。』
而且……还有更加奇怪的情况。
头顶的猫耳已经算是彻底缩回,但是猫化的外形彻底消失后,却好像还有些什么藏匿在身体里的不对劲,顺着骨髓慢腾腾地翻涌上来。
『想要贴得更近,更近,想要……想要……想……』
『是猫化残留的特殊状况吗,说起来,这种感觉和吞下那种药应该也差不多吧?』
『这样的话,就算是我和棘君一起出现这种状况了呢……和棘君是一样的,很开心。』
我妻夏野搂的更加用力了,他控制不住地去磨蹭,贴着已经被药效快要侵蚀理智的男子高中生磨蹭,从脖颈到胸膛,甚至继续向下,整个人都像一只黏黏糊糊撒娇的猫咪,嗲嗲地哼着往咒言师滚·烫的皮肤上贴。
——过分!
下了药,还蹭,过分!
夏野,好过分!!!
狗卷棘几乎是咬着牙,手背都绷着青筋,艰难忍住想直接把猫掐在床铺上的冲动,连动作都已经没有余地考虑是否温柔点了,揪住不老实磨蹭粉毛猫后脑勺的头发,把毛绒绒蹭得人痒痒的小脑袋拽离自己的脖颈,然后声音干涩地问了一句“金枪鱼”。
理智还残存一点儿,我妻夏野朦胧着粉瞳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现在需要什么,然后艰难地思考了一下,才从自己身上已经被扯得乱糟糟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方形的小包装,眨巴着蒙着水雾的粉瞳递了过去。
——只有一个?
狗卷棘深吸了一口气,心想着是不是之前太坚守道德底线了,导致夏野印象里的他可能不怎么会被看重……不然,在下了药的情况下,只准备了一个,难不成是以为他不行?
换成任何一个在这种事情即将开始的男人都会生气,狗卷棘也不例外,他带着药效和热气,胸口也升腾起了莫名的掌控欲和怒意,用牙齿扯着边缘撕开,暗沉的紫眸沉沉地盯着小瞧人的粉毛猫,打定主意要让夏野看看他行不行!
——
在双方都很积极地配合
下,进展格外顺理成章。
……并且,大概是青春期男孩子都很会玩,所以在可能出现阻碍的情况下,还有些特殊的推动。
…
剥去繁琐的包装是一件很让人不耐烦的事,更何况在药效发挥到头昏脑涨,眼前只晃着一片莹润的白,却又有着乱糟糟的布料横亘其上,遮着大半。
咒言师开始烦躁为什么衣服的质量这么好,于是吐了口热气,同时也带着自己参悟不透的,似乎想要看到什么景象的意味,声线微哑开口道:
【自己脱】
……
对于各种知识也有着一定了解,至少他也偷偷背对着小粉毛学习过,虽然说其实也是纸上谈兵吧……但是在实践的过程中,却顺利的不可思议。
因为一旦出现什么怎么折腾也很困难的麻烦,例如初体验过于生涩,动弹不得,咒言师还可以利用言语来进行作弊。
【放松】
他安抚道。
……
正面的话,可以看到蒙着红的脸颊,原本白白嫩嫩只浮着淡淡粉红的脸蛋会因为热度或者其他原因而涨红,甜腻的粉瞳就像搅拌了的蜜桃糖浆,盯着看就像被漩涡带着沉进糖水里,泛着粘稠的炽热倾慕。
不过仔细看过去,也能发现视线其实并没有落点,如果碰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甚至还会涣散一瞬间。
怎么办,盯着看就想要贴上唇瓣,强行移开视线根本做不到,目光根本不受控制,攀着渗出细汗的脖颈锁骨向上,浮在蜜桃糖浆与小巧喉结上来回移动,看都不知道该看哪儿……怎么办?
所以,该怎么办呢。
【转过去】
渗着薄汗的掌心攥住肩头,称不上粗鲁但也没什么余地温和,脊背被拽离磨蹭着的柔软被褥,然后是朦胧中的天旋地转,后颈也被结结实实按住,侧脸蹭在被单上,下巴上的汗珠滑落,在柔软的布料上晕开一点深色。
……
药似乎并不只给他吃了,夏野下手果断,似乎是连着自己也没放过——不过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哪种都好,掐着发软的软肉,看着绷紧的脊背线条,更能很清楚地认知到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似乎是腰腹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紧绷着,脊背一直到尾椎,都是顺畅连绵的温润
弧度,包括盛着小小一汪汗水的小巧腰窝,在这种情况下,仅仅是指尖点上去都会抖个不停,显露出剥去表皮后的真相,其实粉毛猫也没有余裕再去思考其他的。
好像有点可怜,但还是很想欺负。
夏野既然做了下·药这种事,那么,理所当然的,也应该做好了被欺负的准备吧?
【不准】
“……棘君,好过分……”
被逼到眼角通红的粉毛猫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句呜咽,转过头来泪眼朦胧地委屈着看他,和正常会不受控制的生理泪水溢出不同,似乎是真正鼻尖发酸的液体噙在粉瞳间,要落不落看得人心里痒痒。
——很想看见,哭出来的样子。
【哭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