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样,之前的什么样?
默认,又是默认什么?
思绪又一次被带着跑,狗卷棘下意识就回忆起了昨天的……体温计上的水雾,柔软小巧的舌·尖,溢着生理性水雾的粉瞳,温暖柔软的舌面,和收·缩推拒手指触·碰的喉咙处肌肉。
只隔了两拳的距离,胸膛就能贴上胸膛,说话时胸腔的震动甚至都会出现传导现象,狗卷棘觉得,自己被坐着的大腿被明明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震动震到作业循环不畅,有点儿发麻,这点余波又顺着他的骨头传到了心脏,让心脏跟着一起颤到发痒。
『从开始到现在,甚至都没有出现过抗拒,是个好兆头呢。』
和狗卷棘的纠结与挣扎不同,我妻夏野的目的一直来得要格外直白与明显,并且擅长推拉同样也要擅长乘胜追击,或者说得直接点,我妻夏野格外擅长得寸进尺。
趁着咒言师的眼神又一次放空,我妻夏野就立刻果断地又往前蹭了蹭,差点蹭的没反应过来的咒言师一哆嗦。
狗卷棘感觉脑子里绷紧的弦猛的跳了一下,简直是险之又险差点被这个动作崩断,然后连忙抬起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腰,不让这只粉毛猫再乱动——试图坐在青春期血气旺盛男子高中生大腿上,而且还要乱蹭……这太过分了点,再这么过分,男子高中生可就要维持不住自己的底线了!
“鲣、鲣鱼干!”
狗卷棘连忙制止了满肚子坏心眼的小猫咪,原本额头上的汗都已经消掉了,结果现在硬生生又冒了出来,胸前也热后背也热,哪里都热得不行,
他又开始后悔之前在我妻夏野问他在不在里面的时候,他回答的那一句“鲑鱼”了。
——这么猛烈的攻势,谁能顶得住啊?
——再这样下去,他可就要顶不住了。
看到他还是这反应,粉发少年眨了下眼睛,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棘君为什么还是要拒绝我呢?”
『明明,已经觉得各条件都满足了啊。』
我妻夏野的眼神微微暗了下来。
『还差了什么呢……棘君明明不讨厌的,甚至经过了催化剂之后,已经变得主动起来了,棘君对于更亲密的关系也很感兴趣,但总是好像顾忌着什么……』
『这样的话,之后就要采取一下措施了。』
心里想着什么容易把人吓跑的想法暂且不提,我妻夏野向来能把这情绪隐藏好,于是他只是目光阴翳了一瞬间,就又重新蒙上了很有迷惑性质的热度。
“不想做更亲密的事也没关系,那么棘君要不要做一下,曾经做过的事情呢?”
“……鲑鱼?”
——曾经做过的事情?
狗卷棘一时间疑惑了一下,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究竟是哪件曾经做过的事情,因为说实在的,就算直到现在都没有过越线……但是能做的,并且做过的事,也还是挺多的。
他还没有想到,我妻夏野就已经格外自觉地扣住了他双手的手腕,面色格外无辜纯真,好像引着他的两只手放在了自己扣着黑色皮质choker脖颈处的引导者另有他人一样,甚至连声音都是暗含着深意的软糯,仿佛一双隐形的小手,推着人踉踉跄跄地往幽深黑暗的空间走。
“我记得,棘君对choker很感兴趣来着……对吧?”
刻意放轻的软软嗓音诱惑道:
“那就再摸一摸,碰一碰,棘君喜欢的类型不需要压抑……无论棘君对我做什么,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这只是很普通的触碰嘛,没有特别亲密哦,只是手指碰到choker,所以没关系的。”
『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应该被抵触的事情,choker是棘君送给我的礼物,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爱和喜欢,有趣的事情无论怎样都无所谓,我都会很开心的。』
『负面的也好正面的也好,恐惧也
好喜爱也好,棘君的一切情绪我都想要,棘君的一切欲·望我也都想要,掌控欲,压制欲,还是其他的什么,棘君的全部,都应该属于我。』
『所以,只要是棘君,我都会很开心。』
……
这个直球简直打得狗卷棘头昏脑涨。
并且,无法拒绝。
白皙脖颈上那一条黑色皮质,紧紧地贴在纤细的脆弱喉咙上,跟着呼吸或者吞·咽的弧度一起动作起伏,本来就因为色调的对比极其抢眼了,再搭配上choker微微错位后露出来的红色条痕,以及喉结外圈整整齐齐的齿痕印迹……
虽然细微的伤处早已经愈合,不过愈合后的位置仍旧会留下若有若无的深色痕迹,大概需要愈合后一两个月,才会渐渐淡化,深色的色素被分解,重新恢复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奶油白色,还泛着淡淡的,健康的粉晕。
他送的choker,他送的礼物导致的轻微红色条痕,还有条痕上覆盖的属于他的齿痕……这对狗卷棘来说,吸引力简直呈j型曲线,向着max的方向飞快增加。
所以,接下来都用不到我妻夏野引着他的手,指节分明的手指很顺其自然地就抚上了细腻的脖颈,两手环成一个圈,大拇指叠着大拇指,其他手指也彼此交叠,粉发少年的脖颈比较纤细,可以松松地就用两只手环起来。
咒言师从嗓子深处闷出一声喟叹,然后开始缓缓挪动指腹。
咒术师的手掌不可能白嫩细腻,不懂得保养掌心的男生更甚,狗卷棘因为并不使用什么武器的缘故,和惯用刀剑的乙骨忧太不同,掌心并没有出现厚厚的茧子,也仅仅是有一层粗糙点的薄茧而已。
薄茧覆盖在脆弱细嫩的脖颈皮肤上,能察觉到粗糙的摩擦触觉,掌心温温的,还带着点刚出过细汗的湿意,格外有存在感。
用指腹磨蹭夏野脖颈的感觉,就像在摸滑滑的丝绸,狗卷棘飘飘忽忽地心想。
手感太好了,摸起来掌心太舒服了,就像被昂贵的丝绸手帕擦拭掌心一样,又滑又温润,感觉都不舍得稍微紧实一点按压,生怕这脆弱的皮肤被捏上痕·迹,又很能激起手指用力扣下的掌控欲,忍不住想象着,手下的脖颈呼吸急促起来,一定是
一副很让人喉咙干涩的景象。
想留下痕迹,想留下印记,想证明只有他可以触碰到脆弱的脖颈,想要做只有他才可以对夏野做的事。
“无论什么都可以”……真的无论什么都可以吗?
夏野老是这样说的话,他可就要当真了。
他真的要做有点过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