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突兀地沉默了两秒钟。
"哎?!!吹爆,认真的吗师兄?这可不是气球,也不是什么动物皮,这是葫芦,是葫芦哎!你真的没在开玩笑吗?!!"
我妻善逸一个猛扑就室过来,举起手里分到的那只硬皮葫芦,双眼瞪得比铜铃都大,满脸不可思议地冲着绘岳问道∶
"真的不是在耍我们玩吗?这种东西怎么吹得爆,难道师兄你能把它吹爆吗?"
"不能。"绘岳毫不客气地回答∶"所以我也在吹葫芦,谁有心情给你开玩笑,废物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个笑话了。"
"又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妻善逸立刻露出了崩溃的表情∶
呜鸣呜,只有可爱的女孩子能治愈他这么悲惨的生活,但是在蝶屋他和女孩子有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少,小葵也不愿意再来叫他喝药,都是拜托师兄帮忙,他已经严重可爱女孩子不足了!
……虽然说由师兄来也不是不行,这两天的师兄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累到懒得生气的程度,偷偷蹭过去挨着坐下也不会被骂,除了偶尔嘴巴毒开口讽刺他两句,其余时间都显得有点怏怏的,属于特供版本,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师兄似乎连行动都很小心,仿佛避免牵动肌肉一样。
受伤了吗?但是听起来也不像是受伤的声音,队服也好好穿着,羽织披在身上,除了胸口那两枚不检点敞开的扣子,就完全没了什么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判断不出来究竟有没有伤势——越来越好奇了,师兄每天上午究竟是训练的什么啊?
我妻善逸露出了苦大仇深的表情。
前两天还发现了师兄竟然哭过,这几天就又一副身体不适的做派,真的很让人在意师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怎么办?要问吗,但是师兄这种性格,绝对会恼羞成怒骂人的吧,甚至还可能因为"废物师弟发现自己哭过"而导致羞愤打人……但是真的好纠结啊,他都没见过师兄哭起来的样子,为什么就被别人给弄哭了啊!
因为"问出答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并且还极有可能喜提一顿打,所以就算心里在意得很,他也不敢问出口,我妻善逸就这么自己生起了闷气。
分明他们才是同门,从桃山修炼的时候就在一起,是比别人都要牢固的、接近于"家人"的羁绊,吵过架也打过仗(虽然是他单方面挨揍),见过彼此所有糗态,甚至前两天还一起睡了(午)觉,偏偏师兄哭的时候他不知道,师兄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明明,就算是哭,也应该让他见见吧……
"神崎叫你们下午去恢复训练室,别丢人地迟到。"
然而绘岳却对于自家师弟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一无所知,掂了掂手里的葫芦,警告地看了一眼不知道又神游到什么地方去的我妻善逸,意有所指道∶
"我和神崎说过了,如果有人添麻烦,或者是不配合,就叫她去找我—不满意蝶屋给你特训的话,就由我亲自来,听懂了吗废物?"
"这根本就是在警告我吧?师兄还多此一举地说''有人''什么的,有那个必要吗?都已经直接点出来废物了啊!"
被拉扯回来思绪,我妻善逸又抽了抽嘴角∶"而且总觉得这种情况很奇怪,有一种叫家长的感觉..."
"敢惹出乱子就等死吧。"
绘岳丝毫没在乎我妻善逸的吐槽,冷酷无情地放了句狠话——他对废物儿子的德行可清楚得很,蝶屋安排辅助训练的人选又都是小女孩,就我妻善逸这看了女人迈不动步的状态,很难说会不会惹出点什么麻烦。
虽然说感觉很消极,但绘岳的确已经做好了被"叫家长"的准备了。
而事实证明,他所升起的所有不妙预感,最后似乎都会应验。
蝶屋的身体机能恢复训练室不止一间,除了废物儿子他们被带过去的那间屋子外,隔壁也算得上是个训练室,不过由于"隐"先前接走了大部分轻伤队士的缘故,目前恢复到能够开展训练的人选也不多,一间屋子就足够了,剩下的隔壁基本就被当成了休息室。
大概是觉得被叫过去收拾烂摊子几乎板上钉钉,所以绘岳干脆直接打算在隔壁练习常中,抱着葫芦进去的时候,还看见虫柱继子栗花落香奈乎也安安静静呆在这里,面前放了个案台,上面摆了许多茶杯,完全是一副"等待有人找她陪练但因为比不过所以无人问津"的状态。
".…."
想到宇髓天元之前也提到过"可以找虫柱继子碰碰运气",并且自己也的确需要有人陪练反射能力,于是绘岳抱着葫芦安静了两秒钟,就果断坐在了虫柱继子的对面。
"虽然说我不是复健伤员,不过你看来也很闲,就和我练一练,怎么样?"
虫柱继子的表情毫无变化,仍旧是脸上挂着如同固定石膏般的微笑,眨了下眼后向空中抛出了一枚硬币,随后抬起眼眸,和青瞳猎鬼人对视了一瞬间。
下一刻,两人同时出手如电,盖向了案台上的茶杯。
隔壁在比拼盖茶杯的手速,而我妻善逸这边……
虽然说"身体机能恢复训练"听起来很恐怖,但目前来讲,他觉得十分幸福。
女孩子,那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生物,声音甜甜的,手掌软软的,身上也有好闻的气味,有胸有腰有大腿,光是从身边经过就已经令人心旷神怡了,如果能够和女孩子接触,那简直就是会让他做梦都要笑醒的好事。
而蝶屋的恢复训练是什么,就是女孩子帮助他们恢复因为养伤而变得僵硬的躯体,就算韧带因为抻拉而感到刺痛,但这和可爱女孩子接触这点对比又算得了什么,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我妻善逸觉得他从毛孔里都在散发着幸福,在炭治郎和伊之助满脸痛苦的对比之下,他表现得仿佛身在天堂,"嘿嘿嘿"笑个不停。
他甚至还觉得炭治郎和伊之助露出这种表情是对这美好待遇的不尊重,虎着脸向旁边怒吼道∶
"干什么啊你们两个?!这是什么表情!给我尊重一下可以和女孩子相处的时间啊!这可是能名正言顺让女孩子触碰你身体的机会,分明是这么幸福的事,愁眉苦脸的是要干嘛,给我笑起来啊混蛋!"
炭治郎流下一滴冷汗∶".…为什么会这么说,善逸你就不觉得身体很痛吗?连伊之助那种柔韧度都觉得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