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返总部音柱偏宅与蝶屋的训练日程中,总会给人一种事态平和的错觉,好像前不久还在与恶鬼拼杀的记忆都开始变得遥远,如果不是宇髓天元时不时提起"吉原抽足的游女有问题""那里的鬼看来很小心"之外,绘岳甚至恍惚中觉得生活也还算平静。
.…个头啊。
每天上午去找宇髓天元以指导对战的名义挨揍,这家伙虽然拿捏得很稳,不至于把他打出什么不能训练的伤势,但下手也毫不留情,一不小心被照着肚子来上一拳的话,接下来整个下午都会觉得隐隐作痛,稍微动一动都有淤青被拉扯的痛感,而且最令人气愤的是,这竟然连轻伤都算不上,一晚上就可以恢复七七八八,完全不耽误他第二天再去挨揍。
"因为忍耐力也是鬼杀队剑士需要的素养,要不然被鬼抓个口子就疼得握不住刀,难不成准备靠运气杀鬼吗?"
宇髓天元对此的解释则是理直气壮,甚至还又一次拎出了他老婆做比较∶
"你不会连我老婆都比不过吧,稻玉。"
绘岳∶".."
虽然说这家伙讲话听起来实在是让人七窍生烟,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歪理竟然都是对的。
绘岳对自己训练的程度下得了狠手,对于疲惫倒是很有抗性,不过无论是之前在桃山跟着桑岛老师修行,还是之后出来斩鬼的大半年,有关于这一"忍痛"或者说是"带重伤作战"的经验,绘岳倒是没什么机会体验。
说到底,桑岛老师对自己的弟子也不会下狠手去捧,出来斩鬼又多半遇到的都是那种可以几招秒掉的菜鸡,偶有两只会血鬼术的鬼,也走不出以"速杀"为核心的雷之呼吸剑型五招,毕竟绘岳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光环,动辄遇见十二鬼月也不是他会有的待遇,就算他堪称工作狂无休连轴转,带伤杀鬼的程度也最多就是点皮肉伤,说白了其实也不痛不痒。
如果绘岳胸无大志,只想着能杀死那种普通水准的鬼就好,自然不用考虑这一方面,不过若是要作为"继子",那么迟早要遇到实力高强的鬼,这种能力就十分重要了,因为他不仅仅有向上爬的野心,除此之外求生欲也很强——但凡是对他增强实力保命有用的技能,他都愿意学。
……所以骤然开始训练这方面的忍耐力,也着实有点痛苦。
在对打中又吃到了宇髓天元的拳头,绘岳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顽强地收刀回防,不过终究还是慢了一拍,在下一个瞬间又被果断掀翻了出去,挣扎了两下才爬起来。
"再练练应该也差不多了。"
下手毫不留情的音柱大人说∶
"这不比之前强多了,比起趴在地上失去行动力,就算只剩下牙齿能动,也记得去咬住刀柄给我爬起来,只有战斗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
绘岳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余力回答,他现在处于一种格外刁钻的状态,浑身上下都被揍得疼得不行,但偏偏还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开口就想要抽气,还想骂人。
他妈的,宇髓天元究竟在哪儿练出来的这一手,忍者居然连这方面都擅长吗?这已经涉及到
刑讯了吧?
"回去吹你的葫芦吧,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记得别迟到。"
看见他没说话,宇髓天元也失去了斗嘴的乐趣,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就把胳膊揣在和服怀里,不紧不慢地踱回屋,准备去看他还没整理完的吉原情报,最后幽幽甩下一句只有他这种级别才能提前得知的消息。
"最近再努努力,争取把常中练出来,炼狱那边有个任务,过一阵子需要在总部调动人手,你这个级别估计会被优先考虑—能让''柱''出手的任务,可说不准会碰到些什么鬼。"
上午去宇髓天元那里挨揍,下午则非常努力地吹葫芦,听说虫柱蝴蝶忍的继子最近也没接任务出去,每天泡在恢复训练室给复健队员做陪练,据说还没有人能在反射速度中赢过她。
久而久之,因为级别差得太远,也有鲜少有队员去找不痛快,陪练都宁可去挑神崎葵,忙得神崎葵整天转得像个陀螺,要照顾伤员,要给复健队员陪练,还要在我妻善逸磨磨蹭蹭抗拒喝药的时候去找徐岳告状,以至于连钢铁心肠的绘岳都不由得动容,于脆接下了每天监督废物儿子喝药的任务。
"反正我中午也会回来,毕竟是同门,那废物惹麻烦总要管一管。"
接过药碗的动作已经格外熟练,绘岳觉得自己再多呆一阵子,说不定都可以客串蝶屋护理人员了,而这种熟练度都是拜废物儿子所赐—真是越想越生气,想打儿子。
"非常感谢.….啊,说起来,稻玉先生。"
直到两人交接完药碗,忙昏头的神崎葵这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一样,抬手叫住了端着药准备离开的绘岳∶
"能麻烦你通知一下炭治郎先生他们吗?下午叫他们来身体机能恢复训练室,复健可以开始了。"
"知道了。"
绘岳点了点头,目送匆匆忙忙的少女离开,然后才把目光落在了药碗里颜色诡异的汤药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废物儿子他们可以开始复健了……那是不是说明,他也可以揪着善逸练习常中了?
....
绘岳一直都是一个行动派,想到就做,果断顺手带了三个葫芦过去,往废物儿子和他那两个智障队友面前一人摆一个,语气冷淡地告诉他们等从恢复训练室回来记得吹。
"哎?吹葫芦,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是要吹出声音吗?"
尚且没意识问题严重性的长男随口问道。
绘岳∶"呵呵,要吹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