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脸上浮现笑意，但是很快收敛起来，略微沉重道：“仙域的每一位大帝继位之前，必须先接受先帝的传承，得其力量的同时，也被迫容纳了元神和灵魂。”

林烨一怔，表情跟着凝重，仔细聆听。

“凤玄大帝的身躯的确是我姐姐，可是魂魄……我不知道现在她是否依旧清醒，还是已经被一代又一代的大帝魂魄融合怪给吞噬了。”

凌尘的眼中凝聚了悲哀，一点一点透过目光渗透给林烨。

林烨惊了惊：“魂魄融合？”

“没错，从神树那里窃取气运和力量开始，每一任大帝的继位便是上一任的夺舍。”

林烨：“……”上界仙人果然比下界修者玩的大。

“可惜这种融合的魂魄太过霸道，生死道消本该是仙人的宿命，而不甘心用邪术留下的魂魄本就充满邪恶，所以仙人之躯，即使是大罗金仙的修为，也支撑不了太久，天人五衰才会到的这么快。至于沈逸之…姐姐趁着那怪物闭关沉睡的时候，分化出来了一个分.身，沿着界壁裂缝逃往下界，与寒岳在一起才生下来的。”

“那后来呢？”原书根本就没交代过这件事，只知道沈逸之从小失母。

“后来？”凌尘的眼神变得冰冷，“师尊难道猜不到吗？共用一个身躯，那怪物一醒来就察觉到了，第一件事便是召回那具化身，彻底销毁。而霄令是姐姐临死前交由我，我才知道沈逸之的存在。他若是老老实实呆在下界，会很安全，可没想到这么快就飞升了。”

林烨问：“魔种究竟是谁下的？”

“在她知道神树支撑不了多久之后，便决定入魔，所以需要一具仙魔之体。”

“我的妈呀，这是多大一盘棋！”林烨呆了呆，他喃喃道，“若是没有乐乐，沈逸之真的死了。”

凌尘眼神一动：“乐乐？他的道侣？”

林烨翻了个白眼给他：“……无时无刻不在套我的话，你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