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星隐在天雷淬骨之前,与她修的是同源的法诀。
也即是说,当花白禾凑近她的时候,星隐问到的她的香气,相当于自己的味道……
有些动物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留下气味,人也如此,类己的气味能够勾起人内心中某些隐秘的、不自知的想法。
当她凑近,轻轻软软地按着自己的手腕时,耳鬓的长发垂在星隐的颈肩,痒痒地拂过,星隐听见她含着笑语逗弄一样地开口:
“不要这么激动嘛,一刻钟的时间到,这个绳索登时就松开了,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师父父~”
到了末尾,她的语气完全暴露了她的幸灾乐祸和恶趣味。
明明她用手指按着星隐被束起来的手腕,但因为这句话,星隐眼底的火气非但半分没降,反而升了许多。
花白禾见状,登时心中就有点虚,可她怎么想都觉得,如今这时机她是失不再来,只要自己抓紧时间把人给治的服服帖帖,之后就算绳索解开了,也……
也不会有多大的事情,吧?
她不敢深思,凑到星隐的手腕上用柔软的唇亲了半天,又心疼地摸了摸,却发现这人挣得越来越狠,捆线索上的金光也变得越来越亮。
这样下去两人绝对会陷入僵持。
并且,花白禾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其实留给自己的时间十分钟都不够,把星隐逼狠了,也不知道哪一刻就超乎本事地爆发了。
思至此,她决定直奔主题——
途中,甚至因为担心对方用高超的吻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几次她想亲星隐的时候,落点都只敢半即半离地碰到对方的唇边,下颌侧,又或者是耳垂。
而每次发现她根本不亲过来的星隐:“……”
星隐确实如她所想,试图逮住这小兔子送上门的时候用口舌之技将人忽悠的晕头转向,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小不点根本就不上当!
半刻钟后,偏殿内。
床铺上传来的声音根本无法从室内传出,以至于在偏殿内响起的时候,那旖旎的声响就连角落里存在的空气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不知谁的动作碰倒了床柱侧面的纱帘,浅色的床纱层层叠叠的错落下来,依稀能见到里头一人窈窕的腰线,以及……
光洁后背上,右边肩胛骨往上一点的位置,除却如瀑青丝的错落遮掩,隐约有两条栩栩如生的黑白金鱼在上面游弋。
不知是否感受到了主人的热切与激动,那两条金鱼的尾巴灵活地摇了摇。
不多时,仿佛八卦轮盘开启了命运转轮,眨眼间,左右两边的金鱼调转了位置,阴阳扭转,原先雪白色的那条,已然游到了黑色金鱼的位置,另一条亦然。
这番变化自然也没有瞒过纹身图案所依附的主人——
花白禾感觉肩膀后面的位置越发热了许多,尽管没有具体看见变化,然而这一把火来的也正是时候!
不多时,帷帐中传出一声略显局促的呼吸声,伴随着略有些无措的道歉与低低的轻哄:
“我我我技术好像有点不熟练,你让我多练练……”
“疼疼疼吗?要不你忍忍我再轻点?”
又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话语已经变成了:
“你打算从头忍到尾吗?”
“星隐~师父~叫两声我听听呀?”
……
次日清晨。
沈望练完了一整套剑法,从闻道阁下去之后,听见沿路的一些合欢宗弟子们在高兴地互相通知,说是不久前出外做任务的那些弟子们都回来了。
这让刚修习完剑意,准备今日回到如意村将师侄们带回的沈望步伐跟着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