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头的小太监很快察觉到异样,转过身,揣着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温公子,你可是还有什么事儿?”

温池仿佛没有听见小太监的声音,继续在原地杵着。

若芳慢慢停止哭泣,扭头和若桃对视一眼,她赶紧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疾步走上前:“公子,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瞧见温池猛地转身,慌慌张张地往里走了几步,又慌慌张张地往大门走去,哪知道才走到一半,他又定格在门前。

反复尝试了几次,皆是如此。

温池越来越焦躁不安,若芳也越来越莫名其妙,大着胆子又问了句:“公子,你怎么了?”

温池空洞的目光落在若芳身上,他薄唇翕动,绝望道:“完了,若芳,我走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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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

几个官员战战兢兢地站在案台前,他们宛若鹌鹑一般缩着身子,低着头,皆是一脸菜色,眼中的恐惧几乎流进空气里。

朱公公抱着佛尘,安安静静地守在太子右后方,他悄悄抬眼看向太子,只见太子像往常那样面无表情地撑着下巴,目光看似落在案台上摊开的信件上,可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朱公公跟在太子身边多年,自然了解太子是什么脾性,估计这会儿又在想竹笛居那位……

也不知这两年前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脾气一天比一天糟糕,甚至比三年前更阴晴不定,让东宫上下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碰着了太子的逆鳞。

显然,案台前的那几个官员近日来的行事作风就惹得太子不高兴了。

朱公公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在为那几个官员默哀。

没想不过片刻,太子便回了神,冰凉的声音如冷泉一般:“滚出去。”

几个官员听了这话,一齐松了口气,争先恐后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