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汲被烟呛了口:“宗家养宠物就算了,还虐待它?这是几百年没喂过食了?”

步蕨依次挑开其他两具人形茧,皱眉说:“它不是在进食。”

“什么?”

步蕨看着千穿百孔,没有消化完全的尸体:“它只是单纯地在享受捕猎的乐趣,也可以说是复仇的快感。”

“师父……”

叶汲不耐烦地说:“大徒弟,你没断奶吗?你师父就在这,别瞎嚎。”

沈羡隐忍着怒气说:“不是我!”

“师父……”堪比地宫的地下洞穴深处传来低弱悱恻的呼唤,一声声绵延不绝。

叶汲勾过步蕨的脖子,一本正经地审问他:“媳妇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外边还有了别的狗,哦不,别的徒弟?”

步蕨抖抖嘴角:“没有。”

说完这句话后步蕨和沈羡的脸色同时一变,沈羡情不自禁地向着黑黝黝的甬道口迈出一步。

步蕨的视线与他落在一处,那个不可能的可能又朝现实靠近一步。

叶汲在他两间来回看了一遍,衔着漫不经心的笑问:“老二,你哪个故人啊?”

“迟乐。”

步蕨和沈羡的声音叠加在一起,让叶汲非常不爽地皱了皱眉,不是吃醋,而是步蕨和他徒弟们之间朝夕相伴所生出的默契。那是他无法接入,也无从追溯的过去,让他异常地烦躁不安。

他摩挲着军刺,心想,真该让老二给他生个孩子了。只属于他们的孩子,免得其他不三不四的小崽子时不时来分去他的注意力。

当然,这也就是叶老三自己的遐想而已。且不论步蕨能不能生,光他说出这个想法,他便能预料到一场惨痛的家庭暴力在前方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