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抿了下唇,明明知道陈故是故意这样说,还是在那双可怜的狗狗眼注视下点了头。
农家乐是在一个山脚下,附近有很多绿植,招蚊子。
所以江眠身上的花露水味有点浓。
两人走在两道摆满的各式摊子的小道上,周遭大部分都是外地来旅游的人,说着各种不同的方言又或者塑丨普。
江眠走路习惯微微低着头,所以他看见了陈故的影子在晃动。
陈故在躲避一切可能会和他碰上从而有肢体接触的人。
说起来……陈故和他至今也没有过哪怕一丁点的肢体接触。
就连打篮球的时候他都有竭力在避免。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即便周遭是喧闹的,江眠也还是觉得太安静,所以他抿了下唇后问:“不喊陈易深他们吗?”
陈故微微偏头,轻笑了声:“这个点…你确定吗?”
江眠怔了下,他垂眼看表,看着指针指出来的时间,漂亮的柳叶眼中带着茫然:“八点六个字,怎么了吗?”
陈故大概是没想到江眠这么纯,第一时间没有接上话。
他哑然了会儿,随后又笑:“江眠,你没谈过恋爱么?”
江眠诚实地摇摇头,又冒出了丁点好奇:“你谈过?”
“嗯。”陈故玩笑着点头,道:“我的画室就是我的老婆,我画出来的每一幅画就是我的孩子。”
江眠:“……”
他不擅长接这种玩笑,所以自然而然地就闭麦了。
这要是换做别人,要么觉得尴尬,要么就是知道他的,会去换个话题聊。
可陈故这两者都不是。
他垂眼看向沉默的江眠,悠悠地发出了声鼻音催促他给个回应:“嗯?”
江眠动动唇,干巴巴地回了句:“挺、挺好的?”
憋出这句后,江眠自己都有点挫败,但陈故却笑了:“我也觉得。”
江眠稍顿。原本有点闷着的心情像是被风吹散了的积云一般,里头澄净的蓝天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