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把陈易深弄进去,找个同龄的、江眠熟悉的朋友照顾一下江眠。
江眠不知怎的,第一反应是陈易深的亲爸,也就是陈故的亲爸。
陈故是跟父亲的。
……对方也是做生意的?
这个念头才起来,江眠就慢半拍地想起陈易深的后爸是在南界做生意的。
江眠没说话,江聊一继续道:“还有你妈下个月会飞南界,她说想见你,要给你个惊喜,你别跟她说是我告诉你的。”
特意提醒江眠一声,是怕江眠到时候万一跟着出差去了或者怎么样,让向薇扑空。
“好。”
挂了电话后,江眠盯着刚刚端上来的肠粉,又拨弄了一下口袋里的皮筋,在内心小小纠结了半分钟到底扔不扔,最后在老板娘奇怪的视线下默默拿起了筷子。
他吃过饭后,坐地铁到了那个体育馆。
江眠没急着找陈易深,而是先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去了更衣室。
这边体育馆虽然是对外谁都能开发,但是那是室外的,室内的篮球场得缴费。
江眠和陈易深都是这边的会员,留了几套用来更换的衣服在个人的储物柜里。
他换上浅蓝色的t恤和白色的五分休闲裤后,这才去室内篮球场。
他走进去后,发现宋炆他们围着两个人在坐着聊天,两个人戴着一模一样的帽子、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甚至两个人的穿得衣服都一模一样,都是浅橘色的t恤加休闲裤,只是一个穿着黑色的球鞋,一个穿着白色的。
黑色球鞋那位见到他来,冲他抬手挥了挥,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声音也很清亮:“江眠!”
江眠顿了下。
他轻抿着唇慢慢点头,却是看向了另一个,到底还是忍不住:“…你不是说只缺一吗?”
为什么陈故在这?
陈易深还没回话,宋炆就爆出了粗口:“我靠?!江眠你怎么分出他俩的???”
其他同学顺嘴就是:“别说脏话啊,万一养成习惯,以后对法官或者检察官爆粗口人家要追究的话可以说你蔑视法庭、人身攻击,要被拘留的。”
宋炆一噎。
他们在凌乱着,陈易深先理了江眠:“这不是你问我哥人在哪吗?正好孟皓他妈让孟皓练口语,他不好出来,我就让我哥顶了孟皓的位置嘛。”
江眠:“……”
他就多余问那一嘴。
再看坐在陈易深旁边的陈故已经摘了帽子,露出了自己扎好的头发,笑容虽然还是很灿烂,但已经不是刚刚那个味道了。
陈故再一次捕捉到他的视线,和他四目相对,眉眼弯得更加明显。
他眼底的兴味或许藏着,又或许干脆懒得遮掩,反正江眠知道他盯上他了。
尤其陈故轻笑,就连嗓音也没有刻意去模仿陈易深,而是恢复了自己那懒懒散散地语调:“陈易深不跟我说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想我?明明上午才见过。”
江眠:“……”
他好像明白什么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眠垂着眼不想说话。偏偏陈易深还要在旁边添油加醋:“我都不知道你跟我哥关系这么好了,那下周双休你放假我们一块去农家乐玩啊。慧慧也一块去,你俩也很久没见了吧。”
江眠瞥他。
他觉得要不还是让陈易深知道人间丑恶好了。
陈故就看着他身上又冒出那股生无可恋的情绪,不由笑得更深。
宋炆还在那不可思议着:“不是啊,我真想知道,江眠你究竟是怎么分出来的?老实说刚才陈故喊你那一声,我都觉得他就是陈易深,和我们聊天说自己是陈故是骗我们的。他俩真的太像了,我没见过这么像的双胞胎。”
江眠闻言,又看了眼陈故,持续对上他的视线。
像吗?
明明从头到脚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