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荣荀那么了解他会怎么出拳出脚,更不明白自己躲避的肌肉记忆是从哪来的——尤其荣荀有好几次出拳都是从比较刁钻的角度。
但这让余今有一种毛骨悚然的熟悉感。
等余今再次侧身躲过荣荀的出招,感受到凌厉的拳风带着炽热的空气袭来时,他一边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脑子里一边闪过了一帧画面。
其实荣荀还是有放水,因为余今还有思考的余地。
他的散打不是自学的,是有人教的。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自己猜测是健身教练什么的,因为对方还挺会。
只不过教的不正宗,但却比一般的散打更狠戾。
像是用来打架,还是那种野兽互搏总得死一个的打法。
余今记忆里自己是十二岁开始学,到十五岁快十六岁那年戛然而止。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出师没有,但记忆里,那位教他的人似乎是因为一些事辞职了。
而比较巧的是,他和对方对练过。
哪怕过去了快三年,有些身体上的记忆还是残留。
他在和荣荀对练的过程中,逐渐回忆起了和那个白影的对练过程。
倒不是说一模一样,只是真的有很多地方重合。
只不过……
余今不着痕迹地拧着眉,在躲避和出击的同时,也扫了荣荀的左膝盖一眼。
他怎么感觉荣荀的左膝盖好像不太能着力……像是有伤?
但荣荀又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也许只是他的错觉?
余今就在这走神的一瞬间,直接被荣荀抓住了手腕一折,一捞,将人压在足以承担两个人的绳子上,也困在了他怀里:“小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