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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荣荀,余今就想起荣荀说他手机里的照片的事情。

他记得他有拍一张照,但他不记得自己拍的是什么了。

所以他下意识地先切到了相册去看。

余今的相册比较空荡,里头没什么特殊的照片,最新一张,不是什么霓虹灯牌,也不是什么惊鸟铃。

而是一个男人站在虚幻的光影中,仰着头在看什么。

照片上的那张侧脸有些模糊,可并不妨碍余今将其辨认出来。

毕竟荣荀长得是真的出挑,好看到挑不出一点瑕疵。

余今望着手机里的照片,心跳不可避免地快了一拍。

他的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站在虚光中的人儿,被垂下的眼帘遮住的眼眸里,是隐晦不明的情绪。

余今想起什么似的,收了手机起身从笔筒里摸出钥匙打开了带锁的抽屉。

他把那本本子拿出来,一页页翻过,将所有代号收入眼中。

而在大量的空白页过后,占据最后一页的人不是代号。

而是“荣荀”。

余今望着本子上五行字,又将放在抽屉里的礼盒拿出来打开,那枚漂亮精致的惊鸟铃静静地躺在盒子里,记忆里所有的一切都对上,只是人还是那样模糊。

可是余今却想相信荣荀说的所有话。

和他分吃了那三串糖葫芦的人是他,悄悄带他去逛街的人,和他拥有了两个彼此才知道的小秘密的人也是他。

他没有拍惊鸟铃,没有拍霓虹灯牌,是因为那天……

余今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想。

有人比惊鸟铃好看,也比霓虹灯牌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