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出血量……受害者可能已经死了。
只是那里只有余今一个人,无论是绑匪还是尸体,都没有。
可因为余今什么也不记得了,他们没有办法追凶。
而且这起为期十四天的绑架案,没有人知道在这十四天里发生了什么,但六岁的余今作为唯一走出来的人,却像是惊弓之鸟。随便一句话、一个人就能让他应激。
余今还记得当时他生活在一个医疗条件落后的城市,那儿大医院统共就两家,在十二年前,专门的精神病院本来就被人们刷上了偏见的色彩,更遑论那种小城市。
所以他被送到了南界来。
这不是什么秘辛,他的主治医生们和医院超过十年的职工都知道这件事。
就连警局也留有相关档案,所以余今说这些毫无负担。
他简略地跟荣荀说了个大概,随口问了句:“荣先生,你资助我前应该看过我的资料,资料上没写这些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荣荀并没有第一时间答话。
以往荣先生接话的速度总是很快的,所以在自己的问话石沉大海后,余今不由得有些奇怪地偏头看了荣荀一眼。
当他的视线一触碰到荣荀的眼睛,荣荀那双极黑的眼瞳就柔和下来。
好似敛了涟涟月光在眸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荣荀没有丝毫异样:“虽然我看过你的一些资料,但这已经涉及到了你的隐私,我没有问过太多,只知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