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还是同样的回应,“喂。”
陈越烦躁的咒骂,“这什么破电话,就听见一个喂!”
老板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说点什么,“会不会你朋友只说了一个喂?要不你多说两句看看?我这电话没问题的。”
陈越,“……”
他半转过身子,一口气说,“我是陈越,你出来,带上作业本。”
黄单问道,“哪儿?”
陈越报了地点,“快点儿!”妈的,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十来分钟左右,黄单出现在陈越面前。
陈越快速把他从头到脚抖看了一遍,没瘦,“不给我拜个年?”
黄单说,“过年好。”
陈越去摊子上买了一支笔,“手伸出来。”
黄单照做。
陈越拿笔在他手腕上画了一只手表,“新年礼物,元宵节前不能洗掉。”
黄单,“……”
街边的环境很嘈杂,支着很多卖小玩意儿的摊子,有十二生肖挂件,葫芦丝,还有小兔子。
吃的也有不少,铁板豆腐,烤年糕,烤香肠,豆腐脑等。
黄单跟陈越一人一块铁板豆腐,就那么站在人群里吃。
陈越竟然把铁板豆腐吃出了甜味,甜的他牙疼。
谁和喜欢的人在一块儿,都半斤八两,不是傻逼,就是白痴。
陈越吃完最后一口豆腐,“去打球?”
黄单说,“好哦。”
他们还是去的嘉年华,人比那次多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几乎都是全家出动。
当年没有这一出,黄单又在面对陈越时做了改变,他心不在焉,输了。
陈越以为黄单让自己,脸臭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他把球杆往桌上一扔,“操,你看不起老子是吧?”
黄单说,“没有。”
陈越冷笑,“没有你让老子?”
黄单说,“我只是开了小差。”
陈越一愣,他哈哈大笑,“你还会开小差?”
黄单无语。
陈越哥们样的把手臂搭在他肩头,“让我想想,你开小差是今年没收到压岁钱?”
黄单说,“一直没有。”
陈越错愕,他心疼少年,这么大的人了,竟然没收到过压岁钱,太可怜了。
黄单没有解释,他不愁吃不愁穿,宋闵什么都给他安排好了,不需要零花钱。
陈越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五块钱,灵活的折成五角星朝着少年一丢,“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