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博屹将空调温度调高后,推开浴室的门,拿走他的洗漱用具,离开了,没有多逗留。
房门‘咔嚓’一声。
林以鹿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看着他离开。
衣柜里没有他的衣服了,鞋柜里的几双篮球鞋也不在了,她给他买的杯子他也带走了。
凡是他的,他都带走了。
分手那天早上,他给她的那个机械圆盒还安好放在茶几上。
林以鹿坐在沙发上,拿起机械圆盒,指腹轻触底座下的屏幕,机械的提示音在寂静的房子里响起:“请说出解锁口令。”
这么小的盒子,能装的只有三样东西:戒指、手链、项链。
林以鹿猜是戒指,但不太确定是不是。她试着猜口令,无意中想起他那天表白跟他说的那句话:“银河坠落有声,我爱你也是。”
“口令错误。”
“我……爱你。”
“口令错误。”
“我喜欢你。”
“口令错误。”
“i love you”
“口令错误。”
“……”
林以鹿想了想,念了他们两个的名字,以及一些浪漫诗句,答案通通都是错误的。
她有些急躁了,打开工具箱,拿出微型螺丝刀,正要拆,脑子里突然回想起他那天说得话,她答应过他不拆。
林以鹿放下微型螺丝刀,拉开推落地窗门,走到阳台外,仰头望着不圆不亮的月亮,克制地遏止住心头起伏的波澜。
周一,林以鹿去了学校才知道温凝转专业了,谭倩跟她说,靳博屹那天当着班里人的面跟她翻脸,让温凝要么到辅导员那申请调班,要么转专业走人,总之,别留在二班。
林以鹿翻书的动作一顿,问:“他们为什么会翻脸?”
“靳博屹去李教授哪儿调了学校监控室的监控,实锤是温凝将你们的视频拷贝走的。”谭倩坐在前桌,趴在她实验台上,下巴搁在双手上:“唉,这就怪尴尬了,我还以为视频是工作人员放出的呢,没想到是温凝,真是大无语了。”她抬眼看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她做的?”
林以鹿‘嗯’了声,没有多说。
靳博屹从后门进来,谭倩无意瞟见,抬脚开溜。
靳博屹拉开椅子落座,从包里拿出电脑和书本,开始学习,两人一句招呼都没有。
他们坐得有些近,林以鹿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干净清冽的气息,嗅觉感官正在悄无声息被蛊惑。
她一个字都不看去,微微有些失神,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她才收敛起那些微妙的情绪。
下个星期五三阶考,林以鹿的t还没做好,这几天一直忙着研究资料,到护理院和养老院记录下护理人员的繁琐工作,采集有价值的信息。
市面上有几大种类医疗机器人,但漏洞和弊端做得还不够完善。
林以鹿不敢说她自己研发出来的护理机器人一定比前辈们做得好,但她对自己有自信,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建立在实力和资本上的自信。
有实力有资本的同时还有坚定的信念,这种人根本不怕路途崎岖,也不畏屡败的挫折,因为知道‘成果永远都立于名为失败的山顶之上’。
从护理院出来,林以鹿开车回唯爱公馆,等红绿灯时,她接到蓉嫂的电话,蓉嫂问她晚饭回不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