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静静地望着他,最终说了好。
十五个小时后。
向怵望着昏暗无光的别墅,心里发沉地伸手,门不需要锁,往下压一下就开了。
向老爷子开了锁后没有换新锁,那就代表没必要了。
他眉眼间冷沉一片,继续对电话里交代:“…所有机场和港口、火车站和高铁站……”
“还有汽车站和高速公路口,都安排人去守去查。”
懒散到倦意浓浓的散漫声音和他后面的话重合,向怵停住。
他偏头看过去,透过透明酒柜的缝隙瞧见江野正捧着掌机一边漫不经心地按着按钮,一边嗤笑:“我之前猜的果然没错,我一跑你就出动这么多人……你不嫌烦么?”
电话里的人还在疑惑向怵的停顿,喊了声:“向总?”
向怵挂了电话,打开一盏昏暗的灯,免得太刺眼的光突然亮起会让江野眼睛疼。
他朝江野走过去,似是有些不确定一样。
江野从掌机中掀起眼皮看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他其实在很早很早的时候见过向怵。
那时候他妈和江超的婚姻还维持着虚假的表象,他跟他妈去参加慈善晚会,看见向老爷子带着向怵进来。
当时江野还才十几岁,是爱玩爱热闹,还有点皮的年纪。
慈善晚会的举办方和他妈妈很熟,他和几个朋友玩闹到了二楼走廊坐在护栏上笑闹也没人管。
向怵进来时,他的一个朋友推了他一下,笑着小声跟他说了句,那是向家的哑巴。
江野就朝向怵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