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一向很忙的林建白都在。

楚霄坐的离沈默最近,抓着他的手给他剪指甲,挺认真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指甲刀一歪,给剪到肉了。

鲜红的血渗出来,对血液味道最敏感的塞尔特立刻看过去,那一瞬间,身上的杀意已经袭向楚霄,却被沈默一个眼神压下去。

林建白面部线条瞬间就冷了下去,他拿了纸巾擦着沈默的手指,薄唇紧抿成凌冽的直线。

见楚霄懊恼的锁着眉头,沈默宽慰了句,“只是破了一点皮。”

明显的袒护让客厅气氛变了变,林建白从桌子底下的小收纳盒里面找到创口贴包住沈默手上的伤口。

边上的萧亦笙掀了一下眼帘,黑漆漆的,又很快垂了下去。

身子懒散的斜躺在沙发上,塞尔特勾着唇角,意味不明的笑意,“维,我开始嫉妒了。”他的磁性嗓音里隐隐带着愤怒。

确切的说,早就怒了,在得知那个男人跟自己的伴侣过完一生,他就被那种无法忽略的嫉妒充斥。

如果不是有系统压制,他早就把那人的血吸干了。

见沈默看过来,塞尔特面上露出优雅的笑容,眸中含着宠溺的光芒。

揉揉额角,扫了眼身边的楚霄,手摸摸他的头发,沈默知道今晚自己要忙了。

晚上沈默挪了三次窝,从塞尔特房里出来已经是深夜,又去萧亦笙那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是躺在林建白怀里睡着的。

睡到下午的时候,沈默接到一个电话,是林建白的下属,他洗漱完就去了局里。

李顺特热情的问,“嫂子,您先坐,要喝点什么?”

坐在椅子上,沈默出声询问,“怎么回事?”

“头儿在审讯室。”李顺从档案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北区的新老大,像是疯人院跑出来的,不但块头大,脾气也大,我担心头儿会忍不住去动私刑,那到时候上面的人知道了,头儿就会有麻烦。”